“……”
末了,贺舒华又道“清月既是鲁北侯府的三小姐,就该知道她的一言一行皆代表鲁北侯府的颜面。那五殿下是什么人,又岂是她说嫁就能嫁的?”
一时之间,客厅内的气氛寂静的有些可怕。
陆老夫人显然也是没有料到,贺舒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毕竟,这一切的起因,皆是因陆清月跟夜元墨私相授受的事情被人揭穿而起。
万一要是被人给泄露出去,怕是会败尽鲁北侯府的名声。
她还没傻到,为了一个庶女,就置鲁北侯府的名声于不顾。
思虑再三,心中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了不少。
“如此说来,是老身错怪你了。”
“儿媳知道婆母是个明事理,辨是非的人,谁是谁非,婆母心中自有定夺。”
贺舒华言简意赅的一番话,就将此事的利害一一说与陆老夫人听。
陆老夫人是个精明之人,自然知道怎么做,对鲁北侯府最为有益。
她低垂着眼眸,轻叹一声“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月丫头那边,我自会去跟她说。”
随着话音落下,陆老夫人就站起身来,在罗妈妈的搀扶下,离开了清心阁。
闹剧过后,此事也就暂且告一段落了。
……
从清心阁出来后,陆老夫人就直接去了弄玉小筑。
这时,陆清月和柳姨娘正在厅里喝着茶,就看到陆老夫人在罗妈妈的搀扶下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柳姨娘见状,急忙起身迎上前去“姨妈,你怎么来了?”
“琼霏,这次,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陆老夫人说罢,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柳姨娘和陆清月面面相觑一眼,心想着,陆老夫人定是知晓了昨夜的事情,便红着眼睛,哽咽道“姨妈,我这么做,也只是担心月儿会在柴房里受苦,才带着老爷去柴房把人带回来的。”
“糊涂,你可知,你这么做,会让人怎么看待你们母女二人?”
“姨妈,月儿又没犯错,是贺舒华仗着当家主母的身份,就不分青红皂白污蔑她,还把她关进了柴房。要不是我及时赶过去,也不知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柳姨娘越说就越觉得生气,恨不能亲手杀了贺舒华泄愤。
陆老夫人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浇灭心中的怒火才接着说道“那你可知,贺舒华为何会这么做?”
“月儿方才都跟我说了,贺舒华就是不想看到她嫁给五皇子,才故意这么做的。”
说及此,柳姨娘便暗中给陆清月使了个眼色。
陆清月会意,便起身上前,挽着陆老夫人的臂弯,故作可怜状“祖母,您向来最疼爱月儿了,想必也不忍心看到月儿嫁给自己不爱之人,悔恨终生吧?”
“月儿,那你可知五皇子是什么人?就算他的心里也有你,若没有徐贤妃的首肯,你跟他注定不会有结果。既如此,你又何必要为了一个没有结果的人,毁了鲁北侯府和你自个儿的名声?”
“祖母,您说的这些月儿都知道,可月儿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陆清月说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个劲的往下掉。
陆老夫人眉心紧蹙,布满褶子的面容写满了无奈。
“罢了,祖母老了,对你们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你们自个儿看着办吧。”
丢下这句话后,陆老夫人就起身往外走去,只给柳姨娘母女二人留下一道苍老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