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温?安度因猜测这或许是如尼文蛇的真名吧,随后他果断摇摇头,“不是,如果你说的古德温是如尼文蛇的话,他已经被我给杀了。”
“嗤……”油画上的男巫冷笑一声,一副不信的模样,“就凭你?别跟我演了古德温,你这也不是第一次想要戏耍我们了,迈向堕落的可怜虫。”
“随你信不信吧。”安度因没有在理会他,只是继续观察起四周,他发现这里头的布局跟银色长矛总部差不多,都是中间一个大厅,然后左中右的方向分别有一扇大门。
安度因扫视了一圈后又重新将视线投向眼前的油画,“喂,你应该在这呆了很久了吧,这几个门后头都是什么,能跟我简单介绍一下吗?”
“我不叫喂,古德温你的记忆问题是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吗?”油画上的男巫不满的白了安度因一眼,“吾名博蒙特·马奇班克斯,曾经在银色长矛中遭受你无耻背叛的人,你这个蠢货连这个都忘了吗?”
“博蒙特·马奇班克斯?那位草药学家?你曾经也是银色长矛中的一员?”安度因有些诧异的瞥了眼对方,他以前吃巧克力蛙的时候,从巧克力蛙画片上倒是看过对方的名字,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看见博蒙特的画像。
“哼,演……继续给我演,你就假装不认识我好了,反正你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博蒙特看起来很不待见如尼文蛇,嘴里每一句好话。
“所以你愿不愿意替我介绍一下这些房间的情况,不愿意我就自己逛了。”安度因没有因为博蒙特是名人而表现的特别客气,毕竟这只是对方画像,又不是本人。
“好吧,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好了,反正我待着也无聊。”博蒙特冷哼一声后瞥向安度因左侧那扇门,“那边是你的炼药室,里头是你炼制那种禁忌魔药的地方。”
随后他又看向安度因右侧那扇门,“那边则是你的储藏室,不过现在里头应该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吧,你不是把大部分材料都转移到那个破组织里了么,居然还敢厚颜无耻的盗用银色长矛的名字,简直就是对俱乐部的玷污!”
“至于我旁边这扇门嘛。”博蒙特说到这直勾勾的看向安度因,“不就是你的私人图书室嘛,也是除了这个享受我们辱骂的大厅外,你呆的最多的地方。”
“你是说,如尼文蛇经常在这个大厅里听你们骂他?”安度因有些诧异的挑挑眉,“那家伙是犯贱吗?”
“你就是犯贱!”博蒙特恶狠狠的瞪着安度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开始无非是希望得到我们的原谅,后面在发现我们完全无法原谅你的事实后,便病态的转变成享受,享受着死人的谩骂,好让你不断确定自己还活着的事实!你已经无可救药了,古德温!”
“哦?也就是说这大厅里的肖像画,都是银色长矛曾经的成员咯?”安度因颇觉有趣的摸了摸下巴,随后又发现这些油画好像对他没什么用的样子,如尼文蛇之所以会留着他们,可能真如博蒙特说的那样吧,总结起来就是独自一人,活的太久很无聊,所以有个人能聊天,不管是骂自己还是夸自己,起码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无奈的摇摇头,安度因可不想探究一个神经病的内心世界,于是他径直转身,走向左侧那扇门,随后他便发现地下二层内部似乎没有布置多余的防护魔法,他轻轻一扭就把门打开了。
而房间内部的布置就有些诡异了,房间正中央是一个类似祭坛一样的高台,至少有几十米方圆,台面上此时还能看到一些残留的血迹,同时也能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就是如尼文蛇制作不死药的地方吗?”安度因偏头扫了眼高台周围,发现这个房间的陈设居然出奇的简陋,除了高台之外就是两个魔药制作台,旁边还有几个用来存放魔药材料的柜子,其他就没了。
安度因闲庭信步的走到魔药操作台附近小心参观着,然后就在操作台上看见了一本摊开的笔记。
等拾起来一看后,安度因不禁无语的吐槽了一句,“这就是不死药的配方?要不要这么随便的到处乱扔啊!”
没错,安度因手中的笔记里,记载的正是名为‘蛇蜕药剂’的完整制作配方。
那些俱乐部长矛们费劲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在如尼文蛇这就像一本随手扔在厨房中的菜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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