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规矩。
“你,口齿不清吗。读。”指节与扶手相接触,竹羽晨困得要死,也不知道是什么蠢货调教了这么一个愣头青,竹羽晨想着怎么处置那线上的蠢货,给外界带来压抑的风雨。
“唯。”信使不知旦夕祸福,一时间忐忑万分,临危受命,按部就班。
终于感受到平静,千户重新闭上眼。
至于那信的内容,会有人告诉他的,对此竹羽晨乾坤在握,心中自有定数。
他于煎熬中待机,虽然一直在休息,却不能真得进入休眠,以至于现在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劲。
——厂卫是重要的情报、刺杀、特务机构,他同样也是该组织不可或缺的灵魂。
何况,此地是弥渡,它在镇魂山南边,是一片富饶的沃土,但这种“质量”并不在基体上体现,这里的民众并未安居乐业、数量众多,某种意义上它更类似于无人区,大片大片荒漠如裸露的肌肤般充斥着肌肉感的力量冲击。
因而此地也成为了各大势力的总部设立之所,彼此在阴影中保持默契与和平。
不过这样的局面并不会持续多久,尤其是开盘之后&sp;这方寸之间会变得十分热闹且残酷。
但不可否认,这里确实是中州区域首屈一指的顶尖场域,诞生过许多强大的灵韵,那些耳熟能详或无法得知的名字,用自己的事迹给历史划分了不同的阶段。
至于竹羽晨,他在其中有自己的图谋:
在弥渡的眼中,北方除了枯江冰、洛城以外,唯一能够被郑重其事得就是求偿轩,而它能够给予自己的消息,不会逃离此前设定的框架。
需要对比,和从前,和过去,一场找不同的游戏。
读得真慢……
不清楚重点,按部就班又生疏,谁派来的。
谋主把他踢了出去,那将领碰着锦书发现自己突然出现于风雪之中,一时间呆立好久。
什么情况?
竹羽晨把目光挪回来,开口:
“希望你们被社会打磨过。”
“臣十分圆润,能讨上位者欢喜。”阴影中的瘦高男子温和一笑,他手上同样是一卷书信,和那将领一般。
“军旅都是粗人,性子直,皇朝派他们来想抢攻,但如今看来,这顺水人情,还得我们来做。”
“你们,能做好吗。”
“总领应该是心中有数得,不是吗。”
黑衣斗篷神情自若。
作为厂卫提戟士,他和竹羽晨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有些事并不是靠级别就能限定的,尤其是对于曾经的大魏总领而言。
“说人话。”
“棺材想出土。彼岸正在复苏,我们遗留在它身上的东西就如扑克脸般不断涌现。就如您和我,两个死人,现在却在此自由得交谈。”
“你也说了,我们只是特殊时期的傀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竹羽晨活跃了些,看着有了些人气。
他现在的气有限,用完就没了。
“曾经的战友,不去看看吗。”
“辉煌的过去不是我的,也没有时空承托我的未来,在这空旷的世界腐烂、萧条、破败。”指节轻敲扶手,白衣少年高居王座之上。
他从未试图改变什么。
过客要做的是记录,然后把与自己相关的通通带走,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我不清楚您在逃避什么。但眼下,您所给予的回应呢。”
竹羽晨既然苏醒了,就不会那么轻易得睡下,他会回应。
白衣少年含笑,他凝望远山的风景,那边的月色比此地更加浓郁,猛烈的太阳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辉璀璨,连带着月夜都变得皎洁。
“给冥冥定规矩吧,我们也要呼吸也需要新鲜的空气。”
“僵尸们会做到的。”
少年黑夜执布批衣。
曾经的大魏将领凋零了,但他们在半空旋转的姿态,仍旧柔美清澈。
老兵不死。
弥渡,黑气蔓延,有人,吐字清晰。
让黑夜,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