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你恋绝色,但我知道,你深爱的是土地!
老东西,鲸跃!
我不信你不会回到鲸鱼座,不会回到盖亚星!
一巴掌!
马秋北一巴掌拍在了山脊之上!
他是方漠来得!他认得那桀骜不驯的少年!
团长!……
这一声是曾经喊鹉翎得,如今,有人这么称呼马秋北。
我如何能够融入这腐朽的世界!
不妥协!
我必然死在这里!
我是新时代的青烟,我飘在这旧世界的头顶!!
我与众不同的伤痕,是因为我在群体之中没有得到保护,它绝不千篇一律!
伤痕是勋章,绝不是摇尾乞怜的理由!
我永远强大,我在彼岸眺望我的理想国,那枝头飞鸟会振翅,它终将翱翔!
马秋北长发飞舞,这魁梧的蛮汉喜欢战斗,喜欢用自己的长刀检验腐朽世界的真理。
沽名钓誉!你脏我天堂!
少年自负凌云笔!
却终究,自卑于那斑驳的未来。
你应该如何矗立呢?
我向来不是又勇气的人,我向来不是勤劳的人,我只是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清楚,我要什么……
那光从来没有怜悯的意思,它只是照亮你的选择。
震耳欲聋的嘲笑啊,他就像聋子一般什么都听不到!
马北风咳嗽着,他身上全是绷带。
“你既然不会说话,来此见他做什么呢?他都把自己的提线木偶弄丢了!你找他一次,就这么轻飘飘的立着,值得吗。”
“有什么好值得?说什么?我们场不清晰,平民什么指责士兵!”
马秋北受过伤,至今都没好,他实在坟墓那头等回冕,却不曾去找轩禅。
他胆小如鼠。
这个灼羽第一战斗力,只是徒有虚表。
“回来吧。现在不是我们出面的时候。”马北风知道,他是武夫。
拳脚练一辈子,用一次。
那边在流血!
谁都不准哭。
我们来晚了!
我们没有资格上战场!
风雪飘着,此间仍旧是沉默。
马北风走了,一个地方只能让一个人孤独得宣泄情绪。
有些事只能自己扛着。
我敬佩你,可我们是不同时代的人物,我们在黑暗中留下的事迹都是不能述说得。
竹羽晨是谁呢……
每一个时代的天骄都有自己的解读,能够在九重天之上留下大规模事迹的人不多,轩禅、柚洅、秦墨这一批作为核心点避不开,剩下的碎嘴子、领袖人物同样是热点,唯独羽翎,他很特别。
他是缺失的一角,是一场噩梦,是醒来之后想记起却又找不回来的秘密。
是隐藏中恐惧之中的重要历史构成,但深入其中就会被困住、走不出来。
马北风是内向的人,他不喜欢交际,他知道雪山里有很多的秘密,但从未探索过。
但,念都……
是聂都吗。
志同道合,这是一个能让少年心潮澎湃的词语。
你相信吧,在遥远的未来,我们会出现在自己都诧异的地方,为了我们不可理喻的梦想拼尽全力,我相信在场游戏之中,你我都会全神贯注,因为,我觉得你是值得信任得。
马北风一步步走上低矮的山丘,他在凉亭上眺望山野,干净的笑容好似邻家少年,让人心生亲近。
他见过最大的雪,是羽翎坐在王座之上时下的,那时云雾遮挡,晨曦下缕缕橙黄色的光线如光柱般顶天立地,最后它们却在一个点上悄然汇聚,在那光点中少年凝望手中的令牌。
羽翎是野蛮得,就像是丛林里的野兽,肌肉隆起好似头恐怖、血腥的暴龙,但那时他温柔,他微笑自己手中的可观,就好似长辈对后辈的体恤。
飘雪中起风了,狂风拍打着少年的胸膛,他手上有一只精致的布娃娃,那是与他在一起时仅有得可以算得上“文明”的东西,与他一贯的粗粝不同,那是极度复杂的工艺品。
他想守护的,从来都不说,甚至都不让对方知道。
马北风在山下,他就像是苦行僧,一步步走到最高处,走到羽翎的身旁,目视这和自己书本上看到得全然不同的少年,那样立体、鲜活,并非死气沉沉的某种“角色”。
在那树下,开了梅花,停了大雪。
他说,布娃娃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