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长记性了吧,以后遇见东灵晔别这么毛毛躁躁的,有失你的身份!
尽管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在东灵晔这能拿得出手的是什么身份。
二爷自我教育一番后,破天荒地放下刘海,看看顺毛发型遮不住伤口,又戴上个发带,对着镜子一通捣弄,觉得不失帅气了才敢出门。
饭厅内,福归趴在桌子上看着盘子里的糖醋小排肉丸子垂涎欲滴,俩眉毛即将要拧成一条线。哀怨地看任喜,任喜拿手抵唇微嘘,又扬下巴让他瞅瞅灵晔。
灵晔此刻正在处理一些事情,拿着手机对外联络。她忽然之间灭了陈家满门的魂魄,尸体需要人去处理。
一见灵晔在忙,福归又不开心了,他可怜巴巴的朝常伯身上靠。
嫫母啊,今天一定是他的折赦日!
又等了五分钟,二爷终于显形,福归都要拜谢他了。今天您要不想吃饭就不吃,干嘛折磨他这小孩子啊!
常伯揉揉福归的脑袋,乐呵呵地对入座的二爷说“二爷这是见东大人回来特意收拾了自己吗?”
常伯不说,福归和任喜都没注意到。这么仔细一看,嘿,还真是。
打今天一早,二爷就看起来萎靡不振,好似魔病缠身一样。现在一看,呵,容光焕发啊,还弄了新造型。二爷的顺毛发型看着格外乖巧,不似以往那般带着褚家二爷的气场。
福归翻起小白眼,切,难怪这么费时间!
二爷入座,看着桌子上的菜肴不禁胃口大开,端起碗来就夹菜扒饭。
他忽然觉得,特别特别饿!
见了二爷动筷,福归不再压抑自己,捧着瓷碗舞着筷子真跟个小孩子似的,吃起来不注意形象。
“灵晔,你做饭真好吃!”
灵晔笑笑,帮福归又夹了一些。
二爷一听福归的话,眼神微动,手下不自觉地快些用筷,和今天前两顿饭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桌饭菜,原来是东灵晔做的啊。二爷想着,又多夹些菜放自己碗里。
眼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大家筷子前后飞动,丝毫没有放筷的意思。本来也是,就因为二爷一个人,白天大家都没有吃安心过,现在不一样了。
二爷都能放开了吃,他们还有什么顾忌的。
除了灵晔,她随意吃了几口就一直在帮福归夹菜,二爷看在眼里,心底撇嘴。
看样子,这是在家吃撑了是不是?
哼,爱吃不吃,都给爷吃,我吃穷你!
自打上了饭桌,二爷就没正眼给灵晔一个眼神,他莫名有些心虚,老害怕东灵晔发现他额头的伤,就只知道吃饭。
导致的结果就是,二爷吃撑了。
二爷瘫在正堂沙发上不愿动弹,常伯出去遛弯儿叫他他也不去。
饭后任喜去前馆轮班,福归去帮秀才善后今天二爷的工作,二爷就躺在沙发上时不时往后看看。
东灵晔去吃饭干嘛去了?刷碗?不对啊,刷碗都是小鬼在做。
二爷伸着脖子朝后探,听见走路的动静又赶忙躺下继续瘫。
来人的确是灵晔,手中还捧着一壶新泡的清茶。她倒杯清茶,缓步上前走到二爷身边递给他,二爷倒也不客气,顺手接了就喝。
“二爷,您要去前院走走吗?”
二爷白天吃的不多,灵晔担心他晚上忽然暴食胃会难受。
“行……你跟我一起?”
“是。”
“那我们走吧。”二爷起身,朝外走去。
灵晔和二爷就沿着清湖走走,无人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反倒是挺舒逸。
“我听大家说,你今天回家了?”二爷假装随意聊天。
“嗯,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临时回去一趟。”
“你家……离得挺近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灵晔一时没反应过来,“是。”
二爷尴尬了,他本来是想问问东灵晔家在哪里,怎么回了句是就不说话了?
两人走到皤树下休息,二爷映着皤树花的莹光看见东灵晔脸色有些异样,不禁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灵晔轻扯唇角“无碍,可能是刚刚回来有些累吧。”
她觉得为什么离二爷越近,胸口那种沉闷感越来越强烈,休息不够?被二爷体内的命魂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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