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话一说出口,一众流民都纷纷眼前一亮,这些流民大多都是从平原和山区逃难而来,一路上不是饥荒,便是瘟疫,即便是躲过了这两样灾害,也会被洪水与地震闹得生死不如。
大部分人早已没了年少时所谓的梦想,此时只想吃饱穿暖,不在忍受饥饿,听到这朱标的话,便立刻上前开始拼尽了全力展示自己,希望朱标能选中自己。
“我力气大,一次能抗五十斤大米!”
“我聪明,之前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不夸我的。”
“我跑得快,这里边没有一个人,能抓得到我!”
但无论这些流民怎么展示,还是不顺朱标的心意,自己想要的力气大,且能吃苦耐劳的,味道了自己面前的流民,显然都瘦弱不堪,显然不是合适的人选,但既然选择了流民,就只能矮个里边拔将军。
费了两个时辰的功夫,才将将巴巴的选出了十八个年轻力壮流民。
不是朱标没有善心,但是所谓的善心在现实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接收一些没什么力气,也干不了重体力活的人,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
一来老弱病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找来就是自己伺候他们,说难听的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二来大明律法有明文规定
“其从尊长遗言,将尸体烧化及弃置水中者,杖一百。”
简单来说,就是即便长辈要求火葬或者是水葬,若是从者,便杖责一百,要知道明代的杖责,可是会打死人的。
虽然律法后面有附加说明,无依无靠的流民,与客死他乡的人,亦或者是实在吃不上饭的人,可以允许火葬。
但朱标召集人手为酒楼工作,便是对方的主人,对方便不在是流民,而是自己的手下。
奴才若是死了,身为东家可是要为手下操办葬礼的。
按照大明现在的消费,一场葬礼下来,少说也要十两银子以上,二十个人便是二百两银子,朱标实在舍不得花这笔没来由的冤枉钱。
只能抛弃了老幼病残,选择年轻力壮的流民。
朱标思考了一下,这十八个流民,加上应该现在还在轻烟楼昏睡的田九诚一共是十九个,以目前轻烟楼的规格,有这十七八个跑堂的伙计,便够了,在挖几个厨子和姑娘,酒楼便能开业了。
现在还缺一个账夫,朱标也不要求年轻力壮了,重点是需要会读书写字记账,不然自己若是发展了别的产业,一个店里没人会读书写字记账的话,那早晚都是一件麻烦事。
“有会读书写字记账的吗?最后一个名额,给会读书写字记账的。”
所有游民一听朱标要一名会读书写字记账的人,便都纷纷避开,一个面色苍白,书生模样的少年,显露在了朱标的眼前。
“这位先生,这个小兄弟会读书识字记账,我们很多不认得的书信,都是他帮我们读的。”
朱标听到身边的游民介绍,便仔细的看向那名少年,他看起来十分年轻,应该不超过二十岁,一头乱糟糟像枯草一样的头发,搭配上苍白的面孔,很显然是由于营养不良所造成的。
这少年看着乖巧,且有着独到的气质,朱标对其面像很是满意,便向着那少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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