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刚刚江素芬挑衅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然后问“要是你们被这么骂,你们忍得住?呸!一个个说的比唱的好听,平常跟人吵架一句亏都不肯吃,有什么资格说我,现在倒跑出来装好人。”
“再说了,谁知道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怀了野种?我又不知道她怀孕,只是打了一巴掌,她要不是故意倒在地上,想寻我晦气,至于摔得这么重?”
“你放屁!”江素芬的声音蓦地拔高,极力证明自己没有,不是像江素芳说的那样,但她声音越高,越显得心虚。
至少江文珠看出来了,江素芳说的都是对的,她将人心猜的透透的,不由叹气,这吴正来真是,放着聪明的好媳妇不要,偏要个心思歪了的。
“我都这样了你还污蔑我,我跟你拼了!”
江素芬爬起来要打人,哭的歇斯底里,却被人隔开。
“让让,大夫来了!”
外头却喊大夫的人回来了,梁大夫二话不说,给江素芳切脉,好一会儿才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刚怀上的孩子极脆弱,摔的太重,很可能保不住了。”
江素分一听就慌了,正要哀求梁大夫,江大福一家人和江二福一家人就都赶到了。
“梁大夫,求你一定要保住孩子!”江大福道,然后回过头,极诚恳的对江二福说,“二弟,这事儿是我家素芬不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她,补偿素芳,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咱们兄弟可不能因为这事儿生分了啊!”
江二福冷笑一声,没吭声,但看着血泊中的江素芬,到底没说什么,反正都已经决定要退亲了,何必因为这个吵起来?再吵也不能挽回这门亲,还不如吃了明亏,得了补偿。
在一旁的江文珠看的啧啧称奇,没想到,这江大福对待他们母女绝情,对待自己兄弟倒是挺讲情谊,真是讽刺!
梁大夫开了药方,江先勇把江素芬抱回屋子,江二福一家人跟着,进了江大福家,将大家的视线挡在门外。
“你们说,那孩子能不能保住?”
“我看悬,梁大夫都说了,孩子伤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留得住。”
“素芬还真豁得出去,为了抢妹子夫婿,连脸皮都不要了,幸好我没跟他家说亲,这要是真成了,那我儿子不成了王八!”
“是啊,头顶绿油油。”
“嗨,别想了,人家不是一般人,你以为人家看得上咱?人家倒贴的是镇里的有钱人,想要靠肚子登堂入室,人家哪里看的上咱们乡下的泥腿子,一群穷鬼,除非你家里有钱,或者是高相公那样的读书人,否则,江素芬看得上你?你家有什么,人家犯得上来捧咱们的臭脚?省省吧!”
江文珠听的乐了,看来聪明人很多啊,看热闹的人火眼金睛,这眼光犀利的,直接道出了其中的本质——舔狗都是有所图的,不然为何去舔?
不过,舔狗的结局终究难测,有的人当舔狗,应有尽有,而有的人当舔狗,一无所有,能不能如愿以偿,还真是个深奥的课题。
就是不知道江素芬最后能不能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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