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也根本没有一统。”
独孤如愿低下头,额前的长发遮住了眼睛。
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些微醺的独孤如愿身体发软,瘫在身后长椅上,一袭青衫上是竹林的斑影。
月华似水,独孤如愿低声喃喃,“其实,我很开心了。”
次日,独孤如愿上奏北魏皇帝,不堪病痛折磨,请辞告老还乡。
元子攸准。
独孤如愿退隐朝堂。
泰安三十六年,独孤如愿病垂。
临终,唤来子裔一一交代后事,叮嘱完毕之后挥退屋内所有人。
独孤如愿后人跪在门外静候,却只听得屋内独孤如愿似在自言自语的话语声。
最后,伴随三声大笑,屋内再无声音。
片刻,独孤府哭声连成一片。
在隐隐约约的哭声中,陈楚感觉周围的画面如溶解的油画一点一点的卷入漩涡中消失。
这数十年的记忆就像照片被压缩,仿佛看过的某一部电影,被印入脑海中。
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太阳已起来得很高。
“我睡了多久”陈楚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早上十点半!
自己已经睡了13个小时!
陈楚从床上坐起来。
手中的印章散发着淡淡的余温。
就像手掌的温度。
陈楚拿起印章,忽然一怔。
因为在他的感知中,眼前的印章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这种特殊的感受引领者他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后,陈楚感觉手中的印章沦陷,越来越大,在印章的周围,一条条黑色的锁链若隐若现,锁链的两端隐没在黑暗中。
陈楚数了一遍,一共有四十八条锁链,而其中四条锁链泛着腥红的亮光。
这就是老师说的灵印么,陈楚心底明悟。
陈楚低头看着手中的印章,手指磨蹭,轻轻把玩。
忽然,陈楚愣住,指尖微微颤抖。
在印章的其中一面,上面刻着三个字信陈楚。
一刹那,本已经模糊的记忆刹那间洗尽铅华。
清凉夏夜,青年手持印章,“陈叔,这是西域进贡的墨玉,我准备雕刻成印章把玩。”
“哈哈,我准备以后每获取一个职位,就在这上面刻下去,若是能流传下去,也算是流芳千古。”顿了顿,青年说道,“到时,还有一个惊喜给叔叔。”
脑海中本以为已经沉寂的记忆再次浮现。
陈楚怔然,嘴角浮现一丝苦涩,可惜,终究只是梦境
悄然间,一高大身影悄无声息浮现。
“叔叔,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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