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轻轻摇了摇头,静静地注视着刘子晏。
那一刻,徐子墨突然发现,刘子晏的目光中,闪出了泪花。
刘子晏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躺平在房顶。
刘子晏“我家原住京郊四十里外的道安乡,我父经营着丝绸商铺,为当地巨富。”
刘子晏“洛中十二年,朝廷发兵征讨南蛮,父亲为了报效朝廷,捐粮送饷不计其数,任劳任怨未有怨言。”
刘子晏“结果到了那里才发现,哪有什么南蛮贼寇,不过是将领怯战,杀了当地百姓以邀军功,谋求上位。”
刘子晏“满山荒芜,尽是伏尸流血,惨死的也都是流民百姓。”
刘子晏“这就是洛中十二年的‘怒江大捷’。”
刘子晏“至此,父亲饱受惊吓,大病了一场,再也不愿意为这群人效力。”
刘子晏“南汉朝廷只顾内争宫斗,根本不顾民间疾苦。”
刘子晏“洛中十四年,三贤王与平阳王争权,平阳王断了羽林卫的军饷,三贤王一怒之下将京郊八百里内的富户百姓抄家掠粮,无论贫贱老幼。”
刘子晏“父亲也在这一年因病去世了,家道衰落,各奔东西。我自此为了躲避三贤王势力,躲到了安南,后辗转平阳,幸得清徽掌门收留,来到了蜀山。”
秋风乍起,掠起一阵清凉。
往来的人群,也逐渐疏冷。
喧闹的街道,也随着天色渐完,逐渐冷清。
甚至安静到可以听到落叶随风地沙沙作响。
徐子墨静静地依靠着屋檐,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一刻,徐子墨看到了刘子晏与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模样。
徐子墨没有说什么,或许是同病相怜,感同身受。
刘子晏“要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去北唐。”
刘子晏“听说北唐皇帝求贤若渴,殚精竭虑,雄心一统。”
刘子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静静地躺下,不再说什么。
徐子墨“明天看完花灯会,我们就回蜀山。”
刘子晏“那回去怎么和掌门说。”
徐子墨“知经文,入江湖,见大千世界,方知真我。”
徐子墨“这是镇谷老师教我的。”
徐子墨“既然我们见了大千世界,回头时,就已是真我。”
徐子墨“见到掌门,他自然可以看出这一切。”
刘子晏“行吧,都听你的。”
徐子墨伸手拿起茶壶倒茶,却发现茶壶空空如也,只好伸手拿过刘子晏的银壶。
徐子墨“借你二两清茶。”
不等刘子晏反应过来,徐子墨拿过银壶,仰头一饮而尽。
刘子晏“啊!我那不是茶!”
顿时,徐子墨先是觉得口中冰凉,咽下去时却感觉一股滚烫,如同刀割一般。
徐子墨只感觉喉咙一阵难受,甚至说不出话来。
再然后,脑袋开始逐渐迷糊,脸颊红润。
刘子晏“坏了坏了,你也破戒了。”
刘子晏“这下我可暴露了。”
徐子墨的眼神越发迷离,头脑昏沉,就要到头睡去。
朦胧中,徐子墨支支吾吾地吃力说道。
徐子墨“明明早,叫我,看花灯。”
徐子墨支撑不住,枕着屋檐,昏昏睡去。
徐子墨小声呢喃道“我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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