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股冷意,席卷刘子晏的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子晏微微低头,看向徐子墨的眼神。
只看见徐子墨的眼中,满是仇恨般的怒火。
刘子晏“你打算用炁吗?”
徐子墨点了点头“嗯。”
刘子晏轻轻倒吸一口冷气,不再继续问。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村口,静静地向远方望去。
月夜无声,只有冷风掠地,掀起阵阵尘埃。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根火把的光芒,随风摇曳。
徐子墨微微低头,任凭晚风吹动衣衫。
徐子墨“他们来了。”
四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刘子晏正疑惑间,突然从耳边传来隐约的喊声。
“驾!”“驾驾!”
紧接着,喊杀声,马蹄声,甚至是马鞭声,也逐渐传来。
地面,开始震动,刘子晏甚至能隐约看到地面上颤动的石子。
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远处,数十只火把映天通明,仿佛一股流星,向二人所在处疾驰。
“老大!快看!村口有人!”
“驾!”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正是之前在村中打探的那个老头。
“当家的,那两个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两人。”
一声浑浊凶狠的声音“哈哈哈!好,围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喽啰的欢欣呐喊。
“是!”
轰鸣的马蹄声,耀眼的火光。转眼便将两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徐子墨坦然自若,手中紧紧地捏着一个竹片。
那种随处可见的碎竹片,是从篱笆是掰下来的。
在一片火光中,众土匪喽啰策马在两人周围奔走,围成一圈。
那些土匪举着火把,挥舞着钢刀,耀武扬威。
这时,一个身材肥硕魁梧,满脸横肉的人骑马上前。
那人身上披了块简陋的牛皮甲,里面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麻布衣服。腰间一条虎皮裙在火光下分外耀眼。
只见这人手执铜锤,背后一把鬼头八环刀,显得分外吓人。
那人见徐子墨也不害怕,心中不免几分好奇,便开口说道。
“听我家军师说,你们俩是过路富商。”
“俺们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把身上值钱的都交出来,爷可饶你不死!”
众人一阵大笑,夜空下尽是鬼哭狼嚎。
徐子墨微微低头,缓缓从袖袋里掏出长孙洛依给他的玉佩。
徐子墨高举玉佩,厉声说道“我等奉平阳王令,来此地按察,尔等贼寇快快下马!”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鸦雀无声。
不过紧紧一会儿,其中一个喽啰又放肆地大笑。
“哈哈哈,老大,他说他是平阳王的人,哈哈哈。”
徐子墨也干净利落,另一只手挥出竹片。
只听一声尖锐刺耳,那竹片瞬间击穿了那个喽啰的喉咙,鲜血飞溅而出。
那个喽啰当时摔落马下,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口中极力想要吼出声音。
却什么也吼不出来,在灰土里扑腾了一会儿,便是在痛苦中死去。
望着那死去喽啰睁大的双眼,其他人顿时一阵胆寒。
这些山贼打家劫舍依旧,也不过是欺负欺负破落的村民,哪怕是官兵赶到便躲进山中,什么时候也没见过这等场面。
一众喽啰,绝大部分也是畏惧强盗的贪生怕死之人,平日里仗着人多势众,还能欺负欺负老弱乡民,真遇到狠角色时心中却是畏惧不已。
这时,那土匪首领发话了。
“小兄弟,我等也是朝中一位王爷的鹰犬,咱们谁也不要难为谁。”
“我拿着钱粮回去交差,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徐子墨“哦?”
徐子墨“五年前,我什么也没看到,悔恨至今。”
徐子墨“所以今天我就要看个清楚!”
“这位小兄弟,我们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也不想今天大开杀戒,所以希望你守规矩。”
徐子墨冷冷笑道“规矩。”
徐子墨“你怎么不守《大汉律例》,做个安分守己的百姓。”
徐子墨“今天,我偏不守你这个规矩。”
徐子墨“不仅如此,我还要将尔等杀地四零八落,一个个死无全尸。”
众人纷纷冷汗直流,不过山贼人多,心里量徐子墨也没本事以一敌百。
徐子墨“今日,算是尔等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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