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晏长叹一口气“啊哈,终于快到蜀山了。”
刘子晏“掌门约定的七天期限,没想到我们五天就回来了。”
蜀山一带,崇山峻岭,徐子墨两人一路翻山越岭,沿着石阶小路上山,过了四座小峰,颇有几分疲惫。抬头一望,只见蜀山主峰还是遥遥地伫立在远处,可望不可及。
这路,仿佛漫漫无际,走完一程,又是一程。
所以徐子墨心中已是几分焦急,恨不得用炁乘风而去,直奔主峰大殿。
可惜,这四周犹如有一道极其强大的阵法,将徐子墨的炁死死压制在丹田,无法运用。
徐子墨只觉心头一阵闷火,面对刘子晏地聊天,徐子墨始终沉默不语,不作回答。
刘子晏“第一天,找遍了平阳花灯店铺,结果你说掌门是派咱们下山见人间烟火。”
刘子晏“第二天,跑到南城门去迎举子,差点让平阳王府的衙役逮着打死。”
徐子墨哼哼几句尴尬地笑笑,表示自己还在礼貌地倾听。
刘子晏“不过那个,就是那个给咱们打圆场的举人老爷是你同乡吗?”
徐子墨点点头“嗯。”
徐子墨“是我当年书院的兄长。”
刘子晏“哦,难怪那么向着你。”
刘子晏“然后就那天,你说你想一个人去静静,我跑到戏楼去听小曲。”
刘子晏“但是,晚上你就告诉我,你遇到了一个姑娘请你吃花酒!”
刘子晏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恶狠狠”地看向徐子墨。
刘子晏“说!那天下午发生什么了?”
徐子墨牵着马,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向了远处。
徐子墨“没什么,那天下午我一直在城郊诵念经文修炼,傍晚陪言明四处逛了逛,晚上遇到的那姑娘。”
刘子晏把脸轻轻地贴近徐子墨“就没发生点事?”
徐子墨无奈地笑了笑“没有,那姑娘从闺房逃了出来,问了我一些问题。”
刘子晏那颗“八卦”的心,被徐子墨这一句话瞬间点燃,急忙问道。
刘子晏“嘿嘿嘿,问了你什么。”
徐子墨微微抬头,眼神有一丝空洞,仿佛在思索着那天的经历。
徐子墨“她好像问我,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刘子晏一愣,脸上充满了疑惑“啊?这么深奥?”
不难看出,刘子晏脸上流露出一点失望,因为不是他心中以为的那样。
这世上的少男少女,恐怕都会对青涩懵懂的青春有所期待,无论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别人身上,比如刘子晏。
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小部分人,跳出了这个情场,成了另一部分人眼中的“怪物”,比如徐子墨。
徐子墨“她好像还了问我一些关于身家大事。”
刘子晏顿时又来了精神,急忙追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徐子墨不紧不慢,甚至有几分冷漠地说道“我说,这世间万事万物瞬息万变。”
徐子墨“与其等待这个世界,不如改变自己。”
徐子墨挠挠头“我好像是这么说的。”
人,往往最能在回忆的时候反思自己,发现曾经的想法有多少糊涂与幼稚,甚至每每想起了,就是内心地尴尬与羞愧。
徐子墨也是如此,就在他反思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当初地回答是多么地草率与粗浅。
徐子墨甚至能想起,那时长孙洛依脸上的微微失落,不免心中生起几分愧疚。
“小道士,你走吧。”
那一刻,长孙洛依温柔却又无奈的声音,在徐子墨耳畔回响,仿佛是对他的回答作出审判。
刘子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啊?你这就回答完了?”
徐子墨点了点头“嗯。”
刘子晏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读圣贤书读傻了吧!这特么能叫回答?”
徐子墨“我”
徐子墨眼神呆滞,有些木讷地望向四周山林。
徐子墨“可能是吧,我当时怎么能那样回答。”
雾,缓缓在林中弥漫,仿佛一道白纱,将山岭遮盖,逐渐浓厚了起来。
刘子晏“我尼玛,这还起雾了,更找不着路了。”
徐子墨伸手指着一个方向“我记住了大殿的方向,沿着那个方向走就行。”
刘子晏“那我就放心了。”
刘子晏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回忆起这些天的经历。
刘子晏“那天晚上,平阳公主选亲,那可真是热闹。”
刘子晏“我奇怪两件事,平阳公主好像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