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空,时而火龙飞舞,霞光四射,与满天星斗相映成趣;时而烟花腾空,五彩缤纷,如孔雀开屏,美丽多姿;时而花团锦簇,色彩斑斓,如天女散花,随风远逝。交错燃放,不断变换着花样,让人目不暇接,每一种每一样都会引来喝彩声。
白云寨虽然是每年过年和元宵节都会多少放焰火,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种类繁多。因为,作为一寨之主的云朵儿过年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高兴。这是一个真正的狂欢之夜,充满了激情、充满了欢乐和幸福,没有人知道这个狂欢之夜是因为男女之情。
赵翰青站在寨墙上也看得津津有味的,虽然是寨墙上有些风凉,但是却没有女人的聒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烦恼。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是巡逻的人所以并没有在意,但是脚步声却停在了身后,就在他想要转身去看时却先嗅到了一股细细的女人身上的幽香,心里顿时一突,此时到自己身边来的应该是云朵儿、丁嘉怡和孙璎珞三人中的一个,这香味却不是丁嘉怡和孙璎珞身上的香味,丁嘉怡在上海生活过习惯于使用出现没有多久的雪花膏,因此,她身上除了自有的体香还混合着有一种雪花膏的香味;孙璎珞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用雪花膏,这二人身上的香味自己依然熟悉,都肌肤相亲了能不熟悉吗?而身后传来的香味却没有雪花膏的香味,女人的体香还混合有一股皂角的清香,这肯定是云朵儿了,只有山寨的人还是用皂角来洗衣服。
二人都不说话,但是,赵翰青还是先开口了:“云、云仙子,你怎么上来了?”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因为,他突然又想到了那一夜屋顶的缠绵和风情,现在一样是在高处,高处不胜寒,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儿在颤抖。
“我为什么不能来?”她声音淡漠中却又蕴含着热切的期盼,坏小子,那晚上的勇气那里去了?
赵翰青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嘻嘻道:“能来,怎么不能来,白云寨除了一个地方别的什么地方云仙子都可以去。”
云朵儿不服气地道:“这白云寨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自然有——男厕所,你能去吗?”
“你耍赖。”云朵儿啐了一口嗔道:“堂堂的司令也胡说八道。”心里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她像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喜欢自己喜欢的男人跟自己胡说八道,而且只有他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时才可能胡说八道。
赵翰青讪讪一笑,“仙子莫怪,刚刚多喝了两杯就管不住自己嘴了。”其实是他太紧张了,开了个玩笑缓解一下。
“怎么还叫人家仙子?叫人家名字吧。”云朵儿像是撒娇一样。
赵翰青一向从善如流,何况叫名字是关系亲近的表现,他立刻道:“朵儿。”
“嗯。”声音微不可闻,如呢喃一样,人也靠近了赵翰青。
赵翰青仿佛感觉到她身上的温热气息,心儿不争气地开始急促地跳动起来,有些隐隐的期待,又有些许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