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功夫,赵翰青他们就摸清了帝国之春大饭店里的情况,因为,新帝国大饭店虽然号称大饭店,其实没那么大,规模跟礼查饭店一比差远了.
赵翰青虽然觉得那个天皇特使身份特殊不可能入住不可能这样乱七八糟的地方,欢迎酒会也不可能在这里举行,但是,他还是按照计划进行,先把武器弄进来藏好,做到有备无患.不过,重点却是放在了礼查饭店那边,那里的客房一直没有退掉.
又过了两天,礼查饭店突然戒严了不再接受客人的入住,就连以前入住的客人虽然没有被要求搬离,但是也被搬到了后面的一栋楼房里,饭店的主体大楼被腾了出来,说是被上海的日军宪兵司令部征用了,赵翰青猜测可能天皇特使就要到了,从安倍旺巴那里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想,天皇特使第二天就要到达上海,准备入住礼查饭店,招待酒宴也在礼查饭店顶楼的孔雀大厅举行.
幸好吴二憨,田瓜等人一直住在那里,要不然根本无法进去了,不过,这样一来就无法再跟他们几个人联系了,这让赵翰青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毕竟他们只是略通日语,最大的危险就是露出马脚.不过,这时也顾不得再去想别的事情了,之前因为不知道地点而是按照礼查饭店和新帝国大饭店准备了两个行动方案,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欢迎天皇特使的宴会就在礼查饭店了,只需要一个方案就可以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整个行动方案细致化.赵翰青甚至还亲自沿着路线走了几遍,将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到了.每一种情况都准备了两种以上的应对办法,也多亏了他在上海有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才能够保证把整个行动计划做到尽善尽美.
就在这时,王爱国也从苏州到了上海.赵翰青第一时间就约了他悄悄见面.这次行动后面返回南都的环节肯定要用上王爱国,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带着人质想要平安返回千里之外的南都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是,日本人要处决丁开山本来是有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十来天了,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回到南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他才想到了王爱国.
王爱国是最早投降日本人的国民党官员.所以颇得日本人的信任,就连侵华日军的总司令也亲自接见过他,是苏浙治安军第一路军的总司令,在苏省也算是位高权重,有王爱国的帮忙最起码在苏省应该没问题.到皖省之后自有抗日同盟军敌后武工队接应.
跟王爱国见面的地点是在沪上第一宾馆,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是赵翰青的地盘.这里之前就是人间天堂上海店,淞沪会战爆发之后赵翰青果断地把"人间天堂"改为"沪上第一宾馆".
不过,现在的"上海第一宾馆"名义上并不属于赵翰青,而是挂在了一位德国商人的名下,当然不是白挂的,每月都要给那位德国佬一笔足够他在上海花天酒地的钱,实际上这里还是在赵翰青的控制之下.这里的员工不少都是聂小手的人.他这样安排也是为了未雨绸缪,"人间天堂"的背景可以瞒过普通人,但是肯定瞒不过有心人.上海道上的朋友都知道"人间天堂"跟自己有关系,所以他才提前作出安排的,至于挂在了德国商人的名下就是考虑到德国,日本和意大利三国在1940年签订了《德日意三国同盟条约》成立了法西斯同盟,而上海租界是在1941年日军偷袭了美国的珍珠港之后随即被日军占领,而德国和日本是同盟国,他将宾馆挂在了德国佬名下就会免去很多麻烦.
这时候上海的许多餐饮也都是叫酒楼和饭店.就连礼查和浦江等规模较大的也是叫饭店,第一宾馆的确称得上是上海第一家.人们都有猎奇的心里.看到第一宾馆的招牌就想到里面看看,等到在这里享受到了与众不同的服务肯定会喜欢上这里.因此.这里的生意还不错.
赵翰青选择在自己的地盘见面自然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他不知道当上了大汉奸的王爱国还考不考得住,毕竟事关重大.
不过,赵翰青显然是多虑了,王爱国对他的手段一直心存敬畏根本就不敢生出什么非分之心.再加上他一直把赵翰青当成是国民政府那边的人,更是想为自己留条后路,万一日本人被打败了自己到时候不但无过,反而还因为身在曹营心在汉而成为有功之臣.因此,他对赵翰青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敢玩什么花招.这一点从他对赵翰青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自看到赵翰青起就一直诚惶诚恐的:"赵先生,王某从来没有忘记先生的教诲,我的名字叫爱国.所以从来不敢做背宗忘祖的事情."他对赵翰青的敬畏依旧,丝毫不敢怠慢,赵翰青的霹雳手段带给他的震撼太深刻了.
赵翰青微微颔首道:"我知道,我一直在关注着王司令的一举一动,你如果真的卖国求荣的话也没有机会站在我面前了."他这倒不是胡说,他早就让聂小手安排人手悄悄监视王爱国了,要不然也不敢放心地约王爱国见面了.接着,他又列举了几件王爱国维护苏州民众的事情,细微之处也说了出来.
王爱国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原来自己时时刻刻在对方的监视之下,那么自己的干下的那些大发国难财的事情虽然很隐秘肯定也.[,!]瞒不住对方了,对方的势力真的是无所不在啊,看来今后要少干些缺德事.
赵翰青已经从聂小手那里知道王爱国的那些勾当,不过,他故意没有说出来,水至清无鱼人至察无徒,何况王爱国又不是什么爱国英雄.他贪财有私心这是人的本性,只要他不是助纣为虐做铁杆汉奸赵翰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