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但他执意要走,同我们说了之后,又陪你玩闹了几天,就留书出走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慕容珏,这会儿十分不解的开口道“既然阿爹阿娘,知道他就是太子,当时又为何欺瞒不报呢?”
安国公沉默了一瞬,忆起往事,心生疲惫“当时皇上看似大权在握,实际上却是如履薄冰,那些迫不及待往后宫送女儿的,谁还没有个想要扶持自家女儿上位的小心思?”
“这些心思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有一个不知名姓、不知样貌胖瘦的皇后和太子,阻碍他们的女儿以及未来要出生的皇子外孙的路呢?所以皇后和太子,一直没有被找见,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那一次寻回来的焦黑尸体,就是那些人对皇上的警告,虽然皇上将献尸的人杀了,可也儆不了那些一心想要成为权重外戚的猴子。”
永昌帝那时就是一个流落民间的落魄皇子,即使被拥立为帝,也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罢了,头些年,手中根本就无人可用。
后来倒是好些了,永昌帝也真正是个有本事的,用了几年时间,就将权利牢牢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安国公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原也想着,将太子在府里的事情,私下禀给皇上,只是你阿娘并不同意,最后这件事也就只能随着太子离去,而不了了之。”
“只是到如今,这件事反而成了一把悬在头上的一把剑,稍有不慎,就是尸首分离的下场。”
慕容瑾拧了拧眉道“这件事,镇南侯府可知道?”
安国公闻言一愣,随后摇头“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府上也就只有我同你阿娘知晓。”
“那阮汀兰是如何知晓的?”慕容瑾问出来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她记得,阿娘同阮汀兰平日并不怎么亲近,就连嫡亲的妹妹阮芝兰,阿娘也同样不大亲近。
那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连镇南侯府的人都不知晓,阮汀兰又是如何知晓的?
且显然不会是二老爷和老夫人告诉她的,若不然这么大的一个把柄,他们不会不拿出来用。
“她当时只拿出一件信物来,那是太子身上的,提了一句当年阿姐收养的那个孩子。”安国公挠了挠头,有些不大确定的说道“但她到底知不知晓太子的身份,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四个人都没有在出声,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因为阮汀兰已死,这个问题也就成了一个谜团。
最后还是安国公先开口“今个儿同你们说这件事,也是希望你们心里先有个底。”
有个慕容璇和慕容琛两人,随时都会得急症没了的底。
他站起身,在每个人的肩头拍了拍了“行了,都回去吧,时间久了,反倒惹人猜疑。”
慕容珏同慕容琰都站起身来,准备同安国公一道出去。
唯独慕容瑾还在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长安?”
安国公转过身看着她。
慕容瑾抬起头来,又问了一个问题“那阮汀兰手里的信物呢?阿爹后来可是将东西收回来了?”
安国公愣了好一会儿,麻木的摇了摇头,他也想过收回来,可那东西被阮汀兰视为保命的宝贝,连老夫人和二老爷都不曾告知,又怎么可能会轻易交出来?
“那东西,似乎并不在阮汀兰身上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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