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熳只说了一声“你们来得慢了。”便朝李文成瞥去一眼,又将眼光收回,向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青年道“这山台不好玩,咱们走,到前面的亭子里休息去吧。”
一众青年纷纷点头称是。陡然遇见秦熳,李文成心头一热,上前打了声招呼,这时见她身边围着诸多青年,争相讨好奉承,又不由默默与他们落了一段距离,跟在杜琮、铁头和丘二三人后面,随着他们往前面一间山亭走去。
杜琮退后几步,退到在李文成身旁,指着那个年纪稍长的青年在李文成耳边轻声道“他叫张之镜,是四师叔的亲传弟子,在师叔门下已学武十年,剑法极好,不过平日里自恃甚高,不屑与我们一路,哼哼,倒也没什么了不起。”
张之镜的名字李文成曾也听过,是四师叔秦叔同的二弟子,自小学武,在“江陵剑派”年轻一代的弟子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杜琮轻哼两声,又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以我杜琮的天赋异禀,再加上你的聪明才智,今年重阳节的大比武,我一定会师父师叔们看中,被选上去参加明年的‘万剑会武’,到时倒要让这些人瞧瞧我的厉害。”
李文成也嘻嘻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道“这话你可已经说一千遍了。”
铁头和丘二也跟了过来,杜琮摇头晃脑道“嘿嘿,那有什么关系,你多听一遍便是,他们都以为我杜琮是倚仗父亲的门路才被收为内门弟子的,他日待我纵横江湖,攀上巅峰,藐视众生之时,定要让他们明白,井底之蛙是个什么模样。”
三人对他的吹螺早已见怪不怪,李文成戏谑道“什么模样?”
杜琮朝着张之镜诸人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又捏着喉咙,翘起舌头,学着蛤蟆的呱声叫了几下,四人顿时开怀大笑。
秦熳这时走在前面,突然转过身来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玩的?”
杜琮大声道“刚才师弟我在路边看见一群蛤蟆,两只眼睛都是瞎的,对着天上哇哇乱叫,我这是学着它们的样子。”
秦熳不禁四下一瞧,啐道“哪有什么一群瞎眼蛤蟆,我怎么没瞧见,尽在胡扯。”
杜琮嘻嘻一笑。众人走到那间山亭前,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李文成与杜琮等四人则找了个离众人稍远的地方坐着,自个说笑,只是稍一抬头,李文成总会不由自主朝秦熳望去几眼。
秦熳此时坐在一个石凳上,意态悠闲,正美滋滋地与身边几个青年男子聊天周旋,李文成瞧在眼里,心中莫名有些微微发酸,便将眼睛故意扭向别处,与杜琮三人说话,不再看她。
秦熳与众人聊了半天,见四人远远坐着,便向他们招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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