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儵坐落在四面环山,四周都是森林的地方。
齐云深此时已洗完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无一例外,也是黑的。
黑色紧身衣显得他的身姿更加修长,衣服下的身材却看不真切。
齐云深身子紧贴着墙壁,谨慎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避着监控,灵活地穿梭在高楼中,完全不见先前的惧色。
他走的不是诡儵的正门,而是来到一个相对不起眼的窗户前,窗户藏在一个犄角旮旯处,很小。
齐云深掏出顾星辞给他准备好的钥匙。
这本是储物室该管理好的钥匙,被顾星辞偷出来悄悄复刻了出两把,只是这复刻的过程却十分艰辛,毕竟诡儵也是一个让许多国家都闻风丧胆的组织。
齐云深把钥匙刚刚插在孔里,一阵复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隐约的还夹带着几声婴孩的啼哭。
齐云深躲在暗处,降低自身的存在感悄悄观察,所看到的景象让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头皮发麻。
三长老用手捂着一个婴孩的嘴,婴孩浑身皱巴巴的,看出来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但不难看出他是一个g国人,只不过他浑身已变的青紫,隐约的还有血丝渗出,三长老的手上还有着残余的斑斑血迹,手指缝里还在往外冒血,婴孩的额头上有一个刚缝上去的刀疤,所缝上去的线歪歪扭扭,原本白色的线已变成了鲜红色。
婴孩的脸因为长期得不到充足的氧气变成了浅青色,齐云深的手握紧了拳头放在唇边,因为刚刚这还不是最让人愤怒的。
婴孩的右手被烧伤,整一片焦黑色映照在齐云深眼中,因为过度烧伤,整只手臂已失去知觉,而是自然的垂下,随着三长老走路的频率而晃动。
左手用尖锐的物品把小臂往下的部分硬生生地砍了下来,只留下森森白骨,被截断的胳膊所喷下来的血泼洒在瓷砖上,在白色瓷砖上显得格外刺眼。
腿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毛衣针,血顺着针嘀嗒下来,混杂在那一摊血中,迸溅出小小的血花,空气中弥漫着胡焦和血腥的气味。
这就是为什么整个诡儵仅仅只有这一条通道是没有监控的,齐云深的眸子中盛满了怒火,他要去干嘛?
齐云深避着地上的血,与三长老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他,看他往通道外走,齐云深快速转身,返回原地,熟练地拆下了窗户,双手撑在了窗沿上,上臂发力便跳出了窗外,又把窗户原样装了回去。
齐云深利用地理优势滑到了树丛后面,在外围跟随着三长老。
三长老大概是怕血溅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单手拎着婴孩的右脚,婴孩哭的更甚了。
倏地,三长老转头,语气严厉,“谁在哪?”
齐云深心下一紧,又压低了身子,使自己完全隐藏在树丛的遮盖下,大概是三长老过于着急,侧耳倾听了一下,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声音出现,便依旧按着原路前行,躲在树丛后的齐云深松了口气。
齐云深眼睁睁地看着侍人面目平静地冲三长老鞠躬问好,然后放三长老进后院的小房子。
齐云深当然认识那个小房子,因为那个房子只有三长老以上的长老才有资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