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没有如柳山青猜测的那般,给柳山青一个晚安吻,而是在柳山青略微诧异的目光中,从人面吊坠里取出一个压缩床垫。
紧接着,又是床单、被套和压缩后的空调被。
“怎样,是好东西吧?”
上次送柳山青回房休息,施然就发现这里的床垫太硬,被子也薄,盖在身上跟盖一张布没什么区别。于是,施然就有了等回到现代,买床垫、被褥带过来的念头。
柳山青见不是晚安吻,心里莫名有点失望。
这样的念头让柳山青更加觉得自己有问题。
她压下心里的失望,问:“你自己有吗?”
“当然,我不仅给我们买了,还给爹娘买了,”施然说,“对了,他们晚上应该是住一个屋吧,我给他们就买了一个。”
施然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忽然想到柳山青说施远有通房丫头,担心施远已与安越夫人分床,一心陪通房丫头。
柳山青无语道:“朕如何得知?”
“也是,”施然说,“压缩床垫你见识过了,等下你让玉儿她们帮你铺好。”
柳山青点头:“秦王快去歇息吧。”
“你呢,打算什么时候休息?把这些奏章批完?”施然看着高高堆在案台右边的奏章,“这些全部批完,至少的两三个小时吧。”
何止,柳山青经常批阅奏章到夜里三更。
“这些都是今日的政务,朕不想留到明日。”
“我帮你吧,”施然说,“我现在是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对政务也不熟悉,但我可以将奏章的主要内容概括给你听,然后你给答复,我帮你写。”
“好,”柳山青浅笑的看着施然,明媚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回忆之色。
以前他们就这样,每晚一起批阅奏章。
柳山青看了会施然的侧脸。
施然感受到柳山青的目光,扭头看向柳山青,露出阳光的笑容。
柳山青不由一笑,随即收回目光,继续看奏章。
施然同样继续看奏章,然后概括出奏章的主要内容,听着柳山青作出的批示,提笔在奏章的左下角写下。
“小青青,你知道我现在有种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我感觉我们这样有点像我以前读高中上晚自习,在学校写作业。当时,我不太愿意写作业,就让我同桌写完直接放我桌上,给我抄。作为条件,她让我抽她背书,给她报英文单词。”
柳山青瞥了眼施然,淡淡道:“她是女的?”
“”
怎么把这茬忘了施然神色平静的说道:“不是,男的。在高中老师为了防止学生早恋,都是男的跟男的坐,女的跟女的坐。”
柳山青又瞥了眼施然,没说话。
施然放下毛笔,重新拿了一份奏章,说:“明日上朝是怎样的?我需要向你下跪?”
“秦王不愿?”
“哪个大男人会愿意下跪?我长这么大连父母都没跪过,也就跪过死人和庙里的泥菩萨。”
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这边有这边的规矩,况且你又不是别人,是我亲爱的老婆,要跪就跪吧,我可以为了我家小青青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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