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一刀横空,悠悠苍茫,亿万里云驰风飙,那是一个一人孤立,茫茫千万载,剑修如蚁虫的时代。”剑无量眺望着远方,思绪回到了过去。
“听起来挺辉煌的一个时代。”王寻感叹道。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一个辉煌的年代,但对我等剑修而言,那是一个充满耻辱的年代。”剑无量对着王寻说道。
王寻不解,问道“为什么你总提耻辱,有什么好耻辱的?强者屹立绝颠,弱者仰望星空,不存在什么耻辱啊?”
“你不懂,在那个纪元,道佛儒妖佛武魔之下,刀为王剑为君,剑道天骄虽不如其他人那么多,但也不少,刀道亦如此,有着刀剑合璧,天下无双的美称,只是后来……”说道这里剑无量又停了下来。
“后来……又是后来……”王寻无语。
“后来啊,不知是苍茫钟爱的剑道了,剑道天骄如同蜂蛹一般出现,在一定时期,响彻了苍茫,吾辈先辈,欣喜若狂,以为一个真的属于剑道的纪元要来,谁知一切宛若成了一个梦。”
“剑道兴盛,刀道暗淡,所有人都以为刀道落幕了,谁知那才是刀道兴盛的开始,在剑道声名如天的关头,一个少年提着一把砍柴刀从深山的出世,他第一次拜入修行门派就是剑修的门派。”剑无量如同讲故事一样诉说着,但显然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谁知他剑道天赋极差,最终被赶出了宗门。”说着就连剑无量都感叹了起来“要是当初他们没有赶他离开,或许也只能是或许了!”
“别感叹了,赶紧说啊!”王寻很感兴趣,躺在铁链上催促道。
“最终那少年踏进一个被那是我们称为绝地的地方,一进就是百年,这百年所有人都忘了有这么一个人。”
“当他再次出现时,他靠着那把砍柴刀生生一人挑了那个驱赶他的教派。从那时一个辉煌的霸主展现了峥嵘,最后他一步步,一人一刀,横扫了所有剑修,千万场大战,一场未败!所有天道天才都倒在他的刀下,一个梦想的剑道纪元成了一个笑话,最终他成了我们那个纪元最伟大的存在,所有剑修在他的名下,黯淡无光!”
“这不算屈辱啊!”王寻无所谓的说道。
“是啊,这算不上屈辱,只能算的上技不如人罢了,只不过他曾在天地之巅说过一句话罢了!那才是真正的耻辱!”剑无量说道。
“什么话?”
剑无量瞪了一眼听热闹的王寻,很不满。
“什么话,就一句罢了,天下剑岂能与刀并列?这一句后,无数剑修断剑自毁,从此羞活与世……多少剑道强大者从此永不出世!似乎那一夜以后,剑道彻底消失殆尽。剑道连夕阳晚照的资格都没有了!”说着说着剑无量不停地摇头。
“从此以后,世人只知刀,不问剑!一个璀璨的大时代以剑道的毁灭开启了!”
说着说着,剑无量心情低落了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被雪藏的?”王寻问道。
“我出世的时候,刀道如日中辉,师尊蜗居在偏远之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在后来,我在师尊的失望与期许下被封印了,当我的意识再次清醒后,我的纪元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了!”剑无量说道。
这次王寻难得没有在询问,他也听的出剑无量的无奈与落寞,一个能被雪藏在永恒时间中的人,他必定有着惊艳了时光的实力,或者有着惊艳时光的资格,就连一个这样的人都只剩下了无奈,可想而知,那个时代对于剑道来说是何等绝望。
“刀乃百兵之霸主,那无上的霸道之刀,让人绝望啊!”剑无量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看向了王寻,道“所以这一世,剑道一定要崛起。”
王寻一愣,随后道“对,一定要崛起!”
剑无量也不管王寻是真心诚意,还是应付,坚定的说道“在我醒来,我觉得这这个纪元中,你也是剑道的希望,吾不愿吾道长孤!”
王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剑无量的意思很清楚了,他希望王寻和他可以一起振兴剑道,但王寻对于剑无量那种责任并没有多少认同感。
他没有体会过剑无量的过去,又怎么理解剑无量的心思?
没有听见王寻说话,剑无量脸上看不出生气或者其他情绪。
“还记得吗,我说过剑道当无情,我不希望你因为那些人世情欢而毁了你自己!”
“我和舞倾城没什么关系!”王寻忍不住了。
“那不重要,像我们这么优秀的人,必定会得到无数人爱慕,这可以理解,但不能沉沦!”
王寻“………”
像我们这么优秀的人……
这话好几把蛋疼!
“剑道当无情,这是真的剑道吗?”王寻有些怀疑剑无量的这种坚决。
有情剑与无情剑,真的重要吗?
摇了摇头,王寻不想和剑无量去讨论这个。
在王寻心中,还是觉得,道在人心,每一个人道都不一样,根本就存在什么唯一。
一花一木为道,一草一叶当也为道!
“说了这么多,我想我们也应该开始我们正事了吧!”王寻说道,三尺青锋出现在手上。
剑无量点点头,挥手那个漂浮在半空的剑飞了过来。
“它名夕阳!”剑无量接住剑,抽了出来,一抹寒光凌厉而耀眼。
夕阳,取自剑道的落幕,这是剑无量在太精塔中寻回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王寻也将三尺青锋抽了出来,一声嘹亮的剑吟响彻,三尺青锋已经跃跃欲试很久了。
谁知王寻抽出三尺青锋,反而剑无量收起了夕阳,一眼盯着三尺青锋。
“你把它弄断了!”剑无量隐隐有些怒意,这种怒意即使王寻先前调侃剑道时剑无量都不曾有过。
“没有关系,并没有多少影响!”王寻摇摇头,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