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警报！警报！
系统异常！
警报！警报！
系统异常！
有不明程序正在攻击系统防火墙，是否启用木马清道夫，有不明程序正在攻击系统防火墙，是否启用——】
尖锐冰冷的ai声音响彻整个实验室。
刹那间，所有的bug警报灯全部开始闪烁，坐在电脑前监控程序运行的程序员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紧急汇报，整个实验室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记得我以前就警告过你，别动他。”
和实验楼相隔两条街的另一栋楼里，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顶层的会议室传出来。
“我们没有动他，这次纯粹就是意外，真没想到他会被牵扯进去。”
另一个人烦躁的往头上抓了一把，反驳道。
“没想到？”
男人坐在沙发上，嘴里的烟燃了一半，眼神冷漠的转了个方向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你没想到……那闻先生，是不是也没想到？”
被点名的闻先生扯了扯嘴角，脸上没有半点心虚的表情。
他朝后招了招手，一个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立即端着茶壶，朝着说话人的身边走过去，倒好茶之后又脚步轻盈的走了回来。
男人没动，一双眸子依旧阴鸷的盯着他。
“秦总，”闻先生对上他的视线，叹了口气，“这事真不是我做的，他真是自己进去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兄弟，他们两个开车经过1区实验室出了车祸，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
被称作秦总的人没说话，拿在手里的烟已经快燃到了尽头。
猩红的火星在沉寂的空气中闪烁，一点点蔓延至他掐住烟的修长手指。
火星与薄薄的皮肤相遇，没多长时间就烫出一个燎泡。
他似乎感知不到疼痛，一直等到青烟在空气中消散，火星自己熄灭，才随手将烟蒂扔进一旁的烟灰缸。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压抑的气氛中仿佛隐隐能闻到一股烧糊的肉味儿。
要是赵天一此时出现在这里，见到牛皮软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估计下半辈子的噩梦也有找落了。
秦原野依旧一身西装。
被风吹散的头发也没有重新打理，有几绺还散乱的搭在眼骨处，平添了几分野性邪气。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周身却像是萦绕着一种阴暗冰冷的气息，稍有不慎就能让周遭的人跟着他一起万劫不复。
办公室内的气氛压抑的都快让人喘不上气了。
坐在主位的男人偏头视线和闻先生对上，几秒后瞪了闻先生一眼。
闻先生眸子眯了眯。
好半晌，他才重新开口，语气也不之前软了不少，“秦总，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你放心，纪总在里面不会受到半分伤害，如果——”
他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慌慌张张的推开了。
来人满头满脸都是汗，视线在三个人身上扫了一圈，在主位的男人开口骂人之前就着急忙慌的说“戴总不好了！实验室又一次停电，系统陷入瘫痪！”
“什么？！”
办公室内，除了秦原野之外的两个人听到这句话直接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闻先生语气急戾。
“实验室又停电了，”跑来汇报的人喘着粗气又重复了一遍。
“而且……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1区2区全停电了，技术人员已经在处理了，但一直显示cpu故障，他们……他们暂时也找不出到底是什么毛病。”
“废物！”
随着汇报人的话，闻先生和戴森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实验室没有人看着么？”
“有，但太突然了，几乎是警报声响起来没几秒，就直接停电了，运行监控人员还困在里面没出来，他是通过对讲机汇报的，而且……”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什么！”
“而且，他说早上有几个南城的合作商进去了，说好的晚上八点出来……”
“操！”
戴森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嗓音里全是遮掩不住的躁意。
“是脑子有他妈什么问题吗！说了这两天系统不稳定，不能进去，不能进去，他们是脑子灌水银了？还有值班的，我没说最近不能放人进去？”
“听说今天有新货送进来，他们就……”
“新货？谁传出去的？谁他么告诉他们的？”
前来汇报的人头低的脖子都快断了。
感觉时间得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一旁的闻先生才拧着眉，一脸烦躁加后悔的开了口，“我说的，他们催了好长时间，我昨天和他们一起吃饭被缠的没办法了。”
“你！”
戴森猛地回头，瞪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办公室内瞬间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就是在面对秦原野的视线时都十分淡定的闻先生，此时也慌了。
几乎不吸烟的他从扔到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根，却在用打火机点烟的时候手抖的半天没点着。
“我以为上一次系统修复之后就不会有事了，没想到这么快又……”
半晌，还是戴森首先回过神来，他朝那人挥了挥手，“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