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说罢,盈盈看向了贾瑛。
“是谁?”贾母见凤姐看向贾瑛,才疑惑道“不会是和瑛儿有关吧?”
“何止有关,那就是瑛二兄弟开的铺子!瑛二兄弟却是有能为的,不声不响在外面弄出这么大一摊子来,咱们府里还没人知道。”
贾瑛总觉的凤姐的话里,透着古怪,似乎有种哀怨之意,一时又搞不明白。
见众人看了过来,这才解释道“那摊子生意,却是与我有些关系,不过大体上那是云南木府的,不过是外公怕我在京里开销不够,这才给了我一些分子在里面。”
凤姐的心思,且不是在意这生意是谁的,只听她又说道“瑛二兄弟,我可听说,那铺子能在京里开起来,走的是南安王府那边的路子,我就不明白,咱们家哪里就差了南安王府多少,你有这好处,不说想着点家里,却平白叫外人占了便宜去!”
说到这里,贾瑛哪还不明白,凤姐也是个喜好经济事务的,平日就没少在外面放印子钱,可借钱的都是一些百姓,虽说子息也高,可毕竟担着风险,这会儿见了有这么好的买卖来,怎么会不心动。
贾瑛倒不是有意瞒着不说,只是他不想让贾府参合进来罢了。
毕竟这是一道保障,若最后事有不成,有银子在手,买也能把府里的家眷给买下来,若是叫府里再一掺和,别到时候叫人一并抄了去,他可就没地儿哭了。
只是,这些事又不好与众人说。
只能解释道“二嫂嫂却是误会我了,木府的生意大多数都是靠着南安王府的路子,在南疆便是如此,到了京城,总不能把人家撇开一边儿吧。再说,我在里面占的分子,还没南安王府多呢,咱们家和那边也是世代旧交了,何必因为这些个,坏了两边儿的关系呢!”
凤姐却是不信,凤眸一转,透着娇怒,却别有一番韵味,说道“哼,你就会糊弄与我,欺负我是个‘不识字’,没见识的女人家罢了。”
凤姐的声音里带着哀怨婉转,让人听了却是又酥又麻。
众女眷听了也是咯咯一笑。
贾瑛面色苦笑,心中哀叹道“琏二,你浑家在这里放大招儿了,你也不来管管!”
亏得这时前院派人来请去开宴,不然贾瑛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才好,左右生意上的事情决不能让贾家参合进来。
一顿酒宴吃的贾瑛心不在焉的,就怕筵罢再给凤姐缠上了。
是以,这边才刚刚结束,趁着凤姐还在里屋与众女眷闲话,贾瑛便借着会友的名义,早早逃离了事故现场。
出门之后,便往西城水溶的园子而去,一来是看一看有几人高中,道一声喜,顺道一同去看礼部放出的榜单,二来,如果有未中的,他也想问问众人今后的打算,若是返回南疆,便再资助一些盘缠银两。
提到水溶,前些日子贾琏倒是与贾瑛提起,在他南下的这几日,宫里让水溶承袭了北静王的爵位,如今的水溶,却是新一代的北静王了,小小年纪,便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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