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整整无视了一节课，既然这群家伙们不听，方正干脆就让他们上自习好了。
只是离开教室的时候，尚东方不知道为什么捂着嘴忽然从教室里跑了出来，中途还差点撞到方正，男生直冲冲的大步奔向走廊尽头的厕所。
边跑他嘴里还边溢出一些黄色液体，方正蹲在地上动了动鼻子，有股怪味
他心猛然一沉，重新走回教室，教室里还是刚刚那副安静样子，只不过有一个开了瓶的冰红茶的瓶子倒在地上。
液体流了一地，瓶子周围的学生们都是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尚东方怎么了？”
教室里没人回答，方正眼睛瞥向班里最刺头的李玉坤跟丁鹏，结果两个人还都在假装睡大觉。
没办法，他只得自己去厕所等着尚东方漱完口从里面出来，期待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
结果自己还没开口呢，尚东方看到方正在等自己，吓得急匆匆的说了声“方老师好”就赶紧回去了，男生眼眶有些红红的。
方正叹了口气，看来系统说的应该就是他。
“东方，有什么事都可以跟老师说。”
尚东方回头看了方正一眼，嗯了声，再没有说什么。
回去办公室，办公室里教导主任经常不在，每次方正回来基本都只有一个留着马尾辫的女老师在处理教案。
这个女老师也是三年级四班的老师，教英语的，就是那天看到方正被蛇咬打算给医务室打电话的女老师。
对方一看方正这个时间回来，有些疑惑
“方老师，这不是还没下课吗？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方正颓然坐在椅子上“没人听课，还讲什么？我还不如回来休息休息。”
女老师放下教案，双手并拢，显得温文尔雅“您的课他们还敢不听啊？方老师我跟您说，自从您当了三年级四班的班主任，这群孩子们老实多了！”
她抿着嘴“虽然上课不听归不听，但至少不跟以前似的在下面干什么的都有，我们这些老师至少可以好好在上面讲课了！这证明您的教学方法还是很优秀！”
方正皱着眉头，心想这算进步？好像也算，但学生不听课，从玩闹变成了睡觉，本质仿佛又没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总之都是不学习就对
女老师看到方正一直在盯着自己，脸忽然有些红，把头转到办公桌上，继续修改教案试卷。
嘴里还低声道；“那您歇会吧，我再处理一下试卷。”
方正眨眨眼，心思实则早就飘了另外一处地方。
“那个杨老师？我有件事想要问您一下，四班的尚东方这个孩子您了解多少？”
姓杨的女老师又回过头“尚东方？是不是那个很老实的？”
方正嗯了声“就是他，平时他在学校里跟同学们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杨老师摇摇头“不太清楚，感觉四班里的学生都乱七八糟的，其他老师都不太去上课，所以没人太在意这个班。”
也是，死亡班级，本身就是郁金香中学最恶劣的班，老师们去都不敢去，怎么还会有人在意一个学生。
“我知道了，谢谢你。”
方正看到桌子上的档案袋，从学生资料里找到尚东方的档案，这个男生家庭挺简单的，独生子女，通校生，也就是晚上可以回家的学生。
学习成绩差，单从资料上来看察觉不出什么特别的情况。
上午一共四节课，下课后今天方正还是第一次在学校的食堂吃饭，作为同样在一个办公室办公的老师。
杨老师自然邀请方正一起共进午餐，方正没拒绝。
只是两人走到食堂的时候，方正搜寻了一下食堂里，却并没有发现尚东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