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老爷子的药丸起了作用还是黑狗的血已经快吐干了,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但是十分的微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一样。
我让王金海过来和我一起抱着黑狗往门口挪,此时的厉无咎却是从兜里摸出一罐像油一样的东西慢慢倒在钢剑剑刃上。
“消铁水?你小子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
付阴匪看得眼睛都直了,那表情就好像厉无咎倒在钢剑上的玩意儿是黄金一样越看越肉疼。
厉无咎一脸严肃地对付阴匪说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一次搞不死他,我们想再来就很难了。待会儿麻烦付哥你帮我争取一下时间,给我创造个机会。”
说完这话的厉无咎将手中钢剑由横着慢慢地让它自然垂直。钢剑上黏稠的消铁水本来还只是附着在上面没有什么变化,受到重力的影响朝着钢剑剑尖汇聚的时候,竟然会发出一种只有大力摩擦才会有的刺耳声音,就好像厉无咎将钢剑放在火车铁轨上摩擦一样。
缓过劲儿来的野人两只手拖着铁链朝着付阴匪和厉无咎砸了过去,那铁链破空的呼呼声听得我一阵心惊肉跳,这要是被砸中肯定当场就得瘫在那里。
好在付阴匪躲铁链的姿势虽然难看,但好歹没有受伤。他手里的铁锤猛地朝着野人的脸甩过去,野人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去挡。就在这时厉无咎出手了,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先是朝着野人伸出的右手猛地一剑斩下,野人的右手就和纸一样一点阻碍的效果都没有直接就被斩成了两断。
厉无咎冲势不减,右手手腕一翻由单手持剑换成双手持剑,从下往上一个下撩斩,连着野人的左手和头直接削掉,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野人眨眼间就成了无手无头的男尸。
尸体凭着本能反应往前走了两步,接着扑通一声倒在了血泊中。付阴匪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很是羡慕地说道,“这消铁水真是名不虚传啊,你师父也真是舍得,竟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给你用。”
付阴匪羡慕,厉无咎却是没什么感觉。他拿出布巾把钢剑上的血和消铁水擦掉说道,“再贵重也比不上一条命,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这墓室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轰!
外面传来炸药爆炸的声音,整个墓室都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一直守在石门门口的王金海大叫道,“不好了,陈学庚他们把入口给炸塌了!”
“玛德,肯定是这个陈学庚怕我们解决不了这个兽修,所以才让人把入口给炸塌。”
看来老爷子说土夫子都是些猪狗不如的人这话说得没错,敢借着承包工程搞建设的名头明目张胆地盗墓,现在又敢为了自己的安全不管我们的死活把入口给炸了。这陈学庚能够身价上亿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他这一手心狠手辣相信很多人就学不来。
“这墓是东汉的南北套墓,入口和出口都不会只有一个。既然这里走不通,那我们就从另一个方向出去吧。”
厉无咎说得轻巧,但我却知道我们基本上是死定了。
阴宅阴宅,那就是修在地下的宅子。就算以前是留有出口的,经过这么多年出口也肯定被土啊、丘啊什么的给堵住了。
付阴匪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笑了笑说道,“哎,阴货郎阴货郎,敢于死人并排躺。没想到我付阴匪有一天竟然真的要和死人躺在一起了,就是不知道如果我死在这墓室里算不算是鸠占鹊巢。”
王金海一见我们都这么悲观,他更是慌了,“付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们真的没办法出去了吗?这不能啊,我这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还没有活够呢。”
付阴匪从兜里摸出一包烟丢给王金海,自己留了一根边抽边说道,“行了老王,没说出不去,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吗?这以前的人做人做事都不会做绝,这墓里的兽修也被我们给解决了,总会找到出口的。”
王金海捧着烟盒发呆,我却是注意到这墓室中间的石树上好像有红色的东西从树冠顶部慢慢地流下来,看着鲜红的程度倒是挺像鲜血的,只不过这石树也会流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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