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看了看我手边的诺基亚,已经是快下半夜三点了,老苏靠着在椅子上鼾声如雷的,地上给他造的一地的花生壳和鸡腿骨头,那埋汰劲简直没法说了。
我望了望值班室对面的太平间依旧灯火通明,无事发生,就着拿起老苏没开封的啤酒喝上几口,反正再熬个三个小时(夏天的天亮会比较早)也该就天亮了,可是当我还没喝几口啤酒,对面的太平间的灯火闪了几下,又听见扑哧几声脆响,那太平间的灯全灭了。。。
本来这脆响按理说在值班室也听不见,只不过这地儿也忒安静了,所以还显得特别明显,我估摸着电路应该是保险丝要么就是短路了,遂推醒老苏一起想去看。
老苏半夜被我叫醒显然的一脸不乐意,但是我又听我说“老苏,我估摸着电路断了,你说我们两要是修好了,完事早上再跟覃主任邀个功,她要是一高兴你说会不会再给我俩,这月再加点奖金?”
“哥们,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走走走,那太平间的钥匙还在你这吧,我去找找工具箱,咱们俩弄好它,拿了奖金兄弟我请你涮羊肉!”说罢就起身找工具去了。
我不知道在坐的诸位有没有大晚上的进过太平间,反正至少我觉得那是相当不太好,尤其还是黑灯瞎火的时候。
我和老苏站在太平间门口,谁也没说话,我钥匙倒是插进去了,但是就是没扭,原因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老苏这会倒也不莽撞,提溜着工具箱直勾勾的看着我,想来心里也有些打退堂鼓。
“我说小飋,要不算了?兄弟我多少觉得有点渗人。”
我那会不知怎么的装逼劲儿又给犯了“瞧你小子那怂样,不就进去换个保险丝,实在整不了咱就出来呗,你怕个锤子!”
说完扭动的钥匙,说来也怪,那天晚上的锁孔好像也特么见了鬼,轻轻一扭就开了,我和老苏对望着一眼,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老苏提溜着工具箱,我拿着我那老破的诺基亚开着电筒正在四处寻觅太平间的电箱,在白天看来平平无奇的钢柜,现在看来却散发着一丝诡秘恐怖的气息,我和老苏也没敢多瞅,偌大的太平间里静的吓人,只剩下我和老苏喘着粗气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