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沈故将宋忆城安置在了自己床上,还让人给他喂水和换洗的衣裳,让他先好好休息。
这是被流放后,宋忆城第一次洗澡擦脸,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谢谢你,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你不是说,要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么?我可不是白救你的。”沈故冷笑一声,看向宋忆城的眼神带了些许杀意。
“你想要什么。”
沈故垂眸笑了一下:”等你伤势好些了,我再与你细谈。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知道了我的想法,就要替我办事,你若没这个本事,只是来我这里混吃混喝,我就会把你丢进沙漠里,让你被沙漠里的太阳晒成一具干尸。”
宋忆城在沈故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表情,哈哈大笑道:“没有这个金刚钻,不揽这个瓷器活。将军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以为我是犯了什么罪才被流放?先前古月国篡位大宁,卓弋一统天下,就是出自我的手笔。”
沈故听到这里,双眼一放亮,他居然能在沙漠中捡到宝了!
两个大男人互视一眼,某种契约达成,点头满意一笑。
宋忆城养了几日,精神好些便主动找到沈故,和他讨论了想法。
沈故对摄政王恨之入骨,甚至是恨大宁国的每一个人,他想要带领古月国复辟,重新夺取天下,完成父亲临终前的心愿。
宋忆城感叹道:“又是一场恶战呢。”
年轻气盛的沈故听到他这句话,质问道:“怎么?你怕了?如今天下太平,大宁国如日中天,大权尽掌控在摄政王一人手中,到处都是他的耳目。我们想要复辟,是难上加难。”
宋忆城不以为然地蹭了蹭指甲,转过身去笑道:“所以,我们要等一个机会。如今摄政王独大,无人敢与他抗衡,是因为所有权力都在他一人手中,但是,等到那小皇帝长大了,他就要交出他手中的权力,还政于皇帝。到时候,朝中的风向一定会有所变化。”
看到沈故满脸迷惑,没怎么理解,宋忆城又解释了一番:“从前的大宁国是如何分崩离析的?就是因为朝中形成了两股势力,一股是偏向于皇帝的帝党,一股是偏向于太后的后党,才慢慢流失人心,天下不稳,各地起义。”
“一山不容二虎。领导人的天资一回事,底下人的忠诚又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不能有人和自己分权,所以从古至今的皇帝都十分在意自己的君权。人心不稳之时,也是你沈故谋反的最佳时机。”
“等小皇帝长大的时间,我们也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
宋忆城转过身去看着沈故:“那么,你愿意等这个机会吗?”
沈故桌下的手握紧后又松开,松开后又握紧,反复几次,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是让我等十年,我也会等下去。”
十余年过去了……
大宁国皇宫平静了十余年,皇帝博仪已经长大成人,清秀俊逸,充满朝气。
这天,博仪在花园里踢毽子,旁边小太监数着数字。
“十四,十五,十六,十七”
最后一下,博仪一个用力,竟直接踢飞了出去,砸到了来请安的祁钰涛头上。
“啊!!”博仪看到祈钰涛,下意识赶紧躲到树后面去。
祁钰涛被这一砸,“哎呦”一声,摸了摸被砸痛的脑袋。看到了自己面前的毽子,无奈地摇摇头,皇上又在不务正业了。
祁钰涛拿着毽子去找皇上,结果在宫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皇上去哪了?”祁钰涛拉来御书房值守的太监问道。
“咳咳。七叔,朕在这里。”博仪这才从书房屏风后面走出来,悻悻地叫住了他。
祁钰涛回过头去,博仪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这样躲着自己玩儿。
“微臣参见陛下。”祁钰涛给面前侄儿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