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喜欢您就多吃点,好吃我下顿再给您做。”
吃饭的楚中元筷子微微一顿,那种古怪的表情就差把还有下次说出来了。
李重楼“……”
当没看见,给福伯夹菜。
福伯这顿饭胃口大开,吃了很多后就困了,躺在屋里睡觉,不一会的功夫,均匀的鼾声四起,一听就睡得很香。
楚中元给福伯盖上毯子,又是安慰又是震惊无比。
福伯病了,而且越来越重,半年前他去城里找来最好的大夫来看,说是食噎,最多半年活头。
往后福伯就一直没有力气,身上疼痛,病人是睡不安稳的。
今日竟然睡着了。
就因为吃了那丫头做的饭?
楚中元目光微凝,透着精明,看向厨房。
厨房里,纤瘦的少女正围着灶台洗碗。
破旧看不出花纹的深蓝色袖子挽到手臂,露出与脸色截然不同白腻如凝滞的胳膊,短衣在腰间有个掐腰,随着她小幅度的摆动,感觉衣角轻柔荡漾,小腰不盈一握……
楚中元立即转过头,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有些茫然,他这是怎么了?
他竟然在,对,女!人!品,头,论,足?
在,看,女!人!的,腰?
一定是中降头了。
楚中元眼睛瞪大的眨了眨,转身出去,已经换做一副冷脸。
李重楼正洗碗呢,一双大手伸到洗碗盆里,把她的小手挤走。
看他麻利的动作肯定不是第一次,李重楼有些震惊,古代男子不都大男子主义,不洗碗的吗?
他还有福伯!
想了下就知道了,两个人说起来是主仆,可跟亲父子也差不多,哪有儿子忍心看父亲受苦的。
想不到楚中元还有这样柔情的一面,书中写的,他考中之后立即性情大变,把父亲和弟弟全杀了,然后一举成为新帝朱珏的心腹,不过后来跟朱珏反目,开始结党营私,权倾朝野,李重楼弃文的时候,楚中元已经把皇宫把持住了,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逼宫谋反。
他一生未娶,没有爱人没有软肋,从不言笑。
可她看见的,好像不一样。
或许他现在确实没有黑化,还是个有温度的热血少年?
“你看够了没有?”
李重楼耳边突然传来忍无可忍的声音。
李重楼“……”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呢?”她忍不住说道。
说完就想打自己的嘴,真的太欠了,这样被人打出去再也不让来也不多。
楚中元只是用无语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接着继续洗碗,一边道“你真的会医术?不是庸医?”
李重楼擦干了手。
男人既然有觉悟替女人分担,千万不要惯着他。
之后点了点头。
这次她没有插科打诨,而是十分认真。
她道“你是在担心福伯吧?不瞒你说,福伯的情况有点危险,是食噎。”
现代来说就是胃癌。
中医把吃不下东西的病症都要食噎。
可有轻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