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西凉军骁勇善战。”兵部侍郎抬眸,怯懦的问道:“应当不需要派遣将士相助吧!”
“混账东西。”嘉宁帝看着兵部侍郎怯懦软弱的模样,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盅砸了过去。
“陛下,息怒。”众臣伏地。
温热的茶水洒落在兵部侍郎的胸前,他不敢躲,只是生生受着,而后伏地,不发一言。
嘉宁帝起身,看着满朝文臣武将,急得七窍生烟,道:“这么多年,西梁王驻守边关,与独生女儿聚少离多,如今他带着西梁城抵御许国举国之力,你却在这儿与朕说,应该不需要派遣将士助战。”
“你可知道西梁城若是破了,东沅将会失去多少将军?”嘉宁帝痛骂,恨不得掐死跪在地上的白痴。
“臣”兵部侍郎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又怕再开口会惹怒陛下,便闭了嘴。
“西梁城附近便是贺阳城,狼烟传信让贺阳城先去助阵。而后朕会调集军马火速支援。”嘉宁帝迅速做出决断。
薛宛迈进大殿,跪地请拜:“参见陛下。”
“你怎么来了?”嘉宁帝看见薛宛,坐回龙椅上。
薛宛抬眸,回禀道:“陛下,您可知道贺阳城这些年因粮饷一事,手下士兵越来越少,留下的老弱残兵。若是指望贺阳城支援西梁城,不若让十来岁的稚子前去支援来的有用。”
“起来回话,你是如何得知?”嘉宁帝立刻询问。
薛宛拱手,扬声道:“陛下,郡主离开京城时,让臣前去找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查阅各地驻军情况,以便于在西梁城爆发危机时,快速调遣精兵助阵。”
“陛下,情况不容乐观。”薛宛是个直性子,毫不避忌,直接说出了东沅除却西梁军之外各地驻军的弊端。
粮饷发放不及时,战死士兵家属未能及时得到抚恤金,军械配备不齐等等诸如此类弊端。
“岂有此理。”嘉宁帝拍案而起,目光凶恶的看着跪在大殿上的楼太傅:“楼太傅,那些将军半数你推荐,你当时信誓旦旦的告诉朕,说他们没有问题,现在你来告诉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楼太傅年逾六十胡子花白,这般年纪经不住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而后第一时间便是摆脱责任:“陛下,此时尚未经过彻查,你不能听凭薛将军一言便为其他将军定罪?”
说着,楼太傅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薛宛,急问道:“薛将军隶属于西梁军,你一直都在说其他军队弊端,难道你西梁军就没有任何弊端了吗?”
“古往今来,没有哪家能够将账本做的公正平和,没有丝毫偏差?”楼太傅收回目光,冷冷的问道。
薛宛踱步上前,来到楼太傅身边,轻声道:“楼太傅,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郡主交代我等查此案时,特地叮嘱末将要将所有证据一一整理出来。”
薛宛将随身携带的案卷呈上前来,易公公眼疾手快接过薛宛手上的证据呈到嘉宁帝面前。
嘉宁帝接过案卷一一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