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与义母完婚后,陛下只要瞧见义父便是脸色大变。
义母生下音音后,陛下只要瞧见义父抱着音音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甚至无数次痛恨自己为何不能有一个如音音一般贴心的女儿。
盛京墨随意的对付两口便起身回屋,全程不曾理会盛泽,便是说话也只是对着自己的母亲,从未正眼瞧过盛泽一眼。
见此,嘉宁帝深表同情的看了一眼盛泽,悄悄离去。
盛泽看着姚氏,满腹委屈:“云儿,你就不能为为夫说说情,让他听我将话解释清楚吗?”
姚氏叹气,轻声道:“京墨的脾气你不了解,他从不听人解释,若他自己不愿原谅你,旁人是没有法子的!”
姚氏犹豫片刻,小声道:“或许你可以去找音音,能够改变京墨主意的唯有音音一人。”
盛泽半信半疑
姚氏轻柔一笑,提醒道:“可还记得西梁军因“京墨中毒”一事,轻慢音音,最后被打板子的事,他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可后来那事不是不了了之了吗?”盛泽纳闷,不解道:“再说那事与我和京墨的误会有何干系?”
姚氏点醒道:“因为音音写了一份信给京墨,禁止他伤害西梁城士兵。”
盛泽惊得目瞪口呆。
“你可知京墨为了不延误军机,连他们挨打的日子和名单京墨都列出来了,可就因为音音一封信,京墨便当着我的面将那名单给焚了。”姚氏起身,看了一眼自己没眼力劲的丈夫,开口提点道:“现在,你可明白音音在京墨心中到底代表着什么?”
盛泽垂眸沉思良久,而后扬起头看着自己夫人,轻声道:“那我今夜去见一见音音?”
“你早该如此。”姚氏看着自己夫君,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些事,你不愿讲与我听,便告诉音音,她自有法子劝京墨放下。”
白卿音居住在二楼东厢房在嘉宁帝隔壁,嘉宁帝习惯早睡可白卿音屋子里的灯还燃着,雕花窗棂上现着一道秀丽的身影。
盛泽站在廊下徘徊,时时眺望,不知该如何才能瞧见郡主。
“吱呀”
窗棂被推开,白卿音看着廊下的盛泽,轻声道:“盛伯父,莫要再廊下走了,吵得我头疼。”
“伯父若是有话要说,不妨上来一叙。”白卿音柔声问道:“可好?”
“好。”盛泽踱步踏上阁楼,心底感慨万千。
他没有想到郡主竟是这般体贴。
白卿音打开房门将盛泽引进屋子,示意他随意寻个位子坐下,而后自己方才落座,见盛泽急促不安,白卿音便主动开口道:“伯父,若是有话但说无妨。”
盛泽抬眸看着白卿音,却还是小心翼翼,不知如何开口。
白卿音双手撑着自己下颚,目光澄明的看着盛泽,轻声叹道:“京墨哥哥向来说一不二,为何伯父却束手束脚,连开口说句话都这般艰难呢?”
“盛伯父可知,自你归来,我便一直在等你来寻我,将当年的事一一告诉与我知晓。”她拎起茶壶斟了一杯热茶,暖声道:“伯父有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