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丽雯看着历楠尘,轻声道:“殿下,您到底在说什么?”
“父皇将兵权外放,让他们开疆拓土不让我们接触兵权,是让我们修身养性,养具储君脾性,以待他日好继承皇位。”
语落,历楠尘躺在屋顶,看着皎洁月光,如失去魂魄一般:“可惜,我明白的太迟了。”
曾经他那么接近天上的月亮,那么接近深宫中的至尊之位,可他却他们推到了天边。
“殿下不需要气馁,我们还有机会,我们手中还有一道王牌,我们还有机会。”尹丽雯见历楠尘意志消沉,立刻开口劝道。
盛京墨再强悍,白卿音再聪慧,也挡不住他们多年前摆下一局棋。
尹丽雯的话让历楠尘的眸底重现光彩,他倏然起身看着府内摇曳的树枝好似是万里山河一般。
是啊,他还要机会与所有人奋力一搏!
“可音音呢?她应了盛京墨的婚事定是心悦盛京墨的,我还有机会让她喜欢我吗?”我还有机会让她心甘情愿交出兵权吗?
尹丽雯立刻开口道:“殿下,一定会有机会的。”
“不论是护国公夫人还是摄政郡主,哪里来的最皇后尊贵,只要殿下成就大业,再施以恩惠,郡主一定会动心的。”尹丽雯看着历楠尘,笑着劝慰,信心满满。
历楠尘看了一眼身旁的尹丽雯,轻声道:“你以为她那种会被权势利益所惑之人吗?”
“她生来就尊贵无比,手下更有五十万精兵做后盾,做皇后也不见得有她尊贵?”
尹丽雯沉默。
是啊,西梁郡主何等威仪,很难因为旁人地位权势而动心,因为那些她本就拥有!
历楠尘自屋顶跃下,踏进书房,直至深夜也未曾离开。
翌日清晨,历楠尘将连夜写出的折子送到府苑门前的侍卫手中,求道:“求将军将这份奏折送到陛下手中。”
说着,历楠尘取出一袋金子交到侍卫手中:“不论发生何事?本王终究是陛下亲子,你若是今日帮本王将这份奏折送到父皇手中,来日本王还要重谢。”
他取来自己腰间的玉佩递到侍卫手中:“这是本王贴身玉佩,以此为证,绝无虚言!”
士兵看着手中的金子,看着那块晶莹剔透透着水光的玉佩,暗暗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点头:“殿下放心,属下定会将奏折送到陛下手中。”
表了忠心,士兵握着折子转身离去。
下了早朝,盛京墨骑着马站在宫门口。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来到宫门前,瞧见盛京墨立刻行礼:“末将参见盛将军。”
盛京墨看着眼前怀里鼓鼓囊囊的士兵,开口问道:“你可有话要说与本将军听。”
士兵跪在地上,悄悄抬眸看了一眼马上一身戎装,神情肃穆威严的盛京墨,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小声道:“将军,末将末将”
“你是我的兵,应当知道我军纪严明,不容奸佞。你若是想要死,本将军自会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