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事一旦没有处理好,三家的关系,便会彻底冷僵。
这才是小皇帝想看见的。
听见盛宝龄歉意的话,裴辞却沉声道,“他本就不是你教养长大,此事是我思虑不周全,又岂能怪到你身上。”
盛宝龄从一早便已经差人给自己传过消息了,是他大意了,防住了外头人,却未防住内鬼。
何况,满朝文武皆知,赵密是范太后教养长大的,盛宝龄不过便养了一年。
赵密心性早成,便是盛宝龄教养的那一年,想拨乱反正,亦是无能为力。
听着裴辞的话,可盛宝龄这心里头,却到底不是什么滋味。
当天,回到宫中,盛宝龄躺在榻上,一旁的蒹葭一边上药,一边心疼,“娘娘怎的如此不小心,若是在外头回不来了,奴婢这心怕是都得蹦出来了。”
盛宝龄笑笑,“慌什么,不过便是闪了腰,早先便上过药了,也没怎么痛。”
想及此,她不由感叹,裴辞那药,当真是有奇效。
蒹葭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哪里有人伤着了腰,还似她家娘娘这般嬉皮笑脸不当回事的。
蒹葭上药手法娴熟,与裴辞十分不同,每一下的力度都掌控得极好,按的盛宝龄眉心舒展,嘴角弧度弯弯。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想要歇息一会,可一闭上眼,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今日撞见裴辞衣衫不整的模样。
当时惊诧,未来得及细想察看,现在倒回去想,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瓣,忍不住感叹,美色撩人。
不一会,腰间传来的舒服感,又一下子让她联想到了那人上药时,凉意留在腰际的感觉,分不清是膏药带着凉意,还是他的指尖。
盛宝龄想着想着,耳根子都开始泛红了。
一旁的蒹葭见了,微微睁大了眼睛去看,“娘娘,您很热吗?”
若是觉着热,便该撤去一些褥子了。
蒹葭不问还好,这一问,直接把盛宝龄问懵了。
热吗……裴辞那屋子,是挺热的。
然而很快,她便回过来神,“不热。”
蒹葭心里头却觉得古怪,却也不好多问了。
总觉得娘娘今日在裴府,怕是遇上的事,不止这裴二姑娘和这闪着腰这么两件事。
定然发生了一些不好启于唇齿的大事。
若是不想还好,蒹葭还能当作不知情,不想不猜,什么也不知道,便也不需要操心些什么。
可现如今的蒹葭,这心里头,惦记着的,都是盛宝龄同裴辞。
唯恐两人发生些什么,又恐两人发生了些什么却又装作什么都未发生……
也怕事情败露,招来的后果。
更怕先帝的在天之灵知道了,打下来了两道雷电,劈在他们身上……
更劈在自己这个“帮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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