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的事在京中传得火热,得知了此事的盛宝黛,已经两日胃口不佳,尤其是得知,这桩婚事,还是太后做媒赐下的。
纵使盛宝黛心里头清楚,纵使这桩婚事不是齐家,也会是其她人,无论如何都是轮不到盛家的头上。
可她心里,便是没办法不在意。
盛巩是府里头为数不多知道盛宝黛心思的人,他原是有意为盛宝黛牵线,上回问裴辞有关静王的事,便是这个意思。
可当时裴辞显然不悦,他便没再提过。
想着待下次见到盛宝龄,同她提一提这桩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全了宝黛的心思。
毕竟在汴京,又有盛宝龄,便没有几家能比得过盛家。
那静王妃的名头,盛宝黛还是能够得着。
却没想到,还未见到盛宝龄,静王的婚事却这般快的就定下了。
一时间,盛巩的心情,都是有些微妙的。
大约,盛府与这静王,还是缺了些缘份。
与盛家人的心情不同,得知太后赐婚静王之事,当日,裴府小厨房的人便发现,自家大人心情不错,胃口甚好。
平日里只能吃些许,可今日,却连米饭都吃了两大碗,平日里总要等到药凉了,大姑娘来人催,这才热着喝了几口,可今日,下人门端上来时,大人却是好心情的接过一口闷了。
这种变化,裴府上下的人,都发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裴婉是这么觉得,兄长这般反常,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让他觉得高兴的事。
而她的直觉,此事,要么与太后有关,要么,就是与盛家的盛朗有关。
在两者之间,她倒是希望与太后有关。
可近来,盛朗很少来府里,可与太后有关的事又少,若说算得上一桩的,那也就是为静王赐婚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说到为静王赐婚一事,她昨日前去盛府寻盛宝黛,想一同去逛逛胭脂水粉,可盛宝黛却宛如那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什么精神。
尤其是昨日在酒楼用膳,听见那说书人在说着静王和齐家姑娘的事,盛宝黛便连茶水都喝不下去了,脸色也很是怪异。
她隐隐有些猜测,或许,盛宝黛对静王有意。
这盛家的人,感情怎的都这般不顺?
就在裴婉刚想着盛朗已经好些日子不曾来的时候,门房便往她这通报,盛家的小公子来了,已经被大人带回院子去了。
裴婉心一惊,怎的不去学塾那边,兄长反倒往自己院子领?
她皱着眉头,吩咐身边的人,密切注意兄长院子那边的动静,稍有点风吹草动,都需得告知自己才行。
裴婉想要弄清楚,兄长这心尖上的人,究竟是盛家的谁。
…
喝了盏茶,茶叶巧是她平日里爱喝的,盛宝龄不由对裴府多了几分欢喜。
“裴相今日气色瞧着好似比往日要好些许。”盛宝龄见裴辞气色看着不像往日那般苍白,不由道。
裴辞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眸光下压,落在自己手掌中的那杯茶上,指尖微微摩挲,“兴许是近来发生了些好事。”
能被裴辞称作好事的事实在是少,这会儿听裴辞这么说,盛宝龄的好奇心便被勾起来了。
她好奇的问,“裴相近来遇上什么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