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刘昭容病了,卧病在榻,太后寿宴,也临时交由了金贵仪办。
高修仪对此,几次对金贵仪冷嘲热讽,直说金贵仪是捡了刘昭容的便宜。
寿宴这日,宫里头比往常都热闹,朝臣女眷携女进宫贺寿。
金贵仪叮嘱着宫人仔细检查着每一处,脸上挂着得意的神色,这刘昭容便不是个能享福的,瞧瞧,事儿都快办成了,偏偏这时候病了,倒让自己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可这自己认为是一回事,但被旁人说出来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高修仪这会儿到宴,见着一身贵气,脸抬得都快朝天了的金贵仪,冷嘲热讽道,“若非刘昭容病了,这事儿焉能落到你头上?”
金贵仪心里头不痛快,可面上确实不能表现出来,只会惹了笑话。
“高妹妹今日这是身子不舒爽,这说话怎么还刺呢?”
“不是瞧着今个儿太后娘娘寿宴,不惹些事儿心里头不痛快?”
面对高修仪,金贵仪丝毫不退让。
这会儿没了刘昭容,宫里头这会儿也只剩这两人针锋相对着,好似不争上一争,给对方寻点不痛快,这日子便过得不舒坦似的。
高修仪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挂着温善的笑,“金姐姐这说的什么话,今个儿太后娘娘寿诞,自然是大家都乐着,怎会有人惹事呢?”
“又岂会有人心里头不痛快。”
金贵仪笑了两声,没再搭理高修仪。
高修仪见状,也没再继续冷嘲热讽,这般说着,金贵仪这反应,她这一拳,好似撞棉花上了。
高修仪往外头走去,金贵仪身旁的贴身宫女却低声道,“娘娘,奴婢听闻,这刘昭容那殿里头,一直都有陛下的人看着,莫不是这刘昭容做了什么错……”
宫女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纵使是不说,金贵仪也该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金贵仪冷笑一声,“只怕是这刘昭容病了,官家这心里头疼着呢,派了人去仔细的照看着呢。”
“生怕有些个什么好歹的,瞧瞧,防着什么人呢?”
这刘昭容病得这么邪乎,还不让外人知晓,她两次去看望,都被官家的人拦住了,谁知道这事儿事是不是有些什么内情,没准就是高修仪下的手。
为的就是这寿宴。
不过这寿宴,到头来,还是落到自己头上了,看看那高修仪这脸色,多难看,上赶着来嘲讽自己,这心里头指不定多难受呢。
金贵仪原本心里头不痛快着,这会儿心里头反倒是痛快了。
过了好一会,宫里头逐渐热闹起来,各家祝寿的马车都到了。
盛宝黛下马车时,正巧遇上了裴婉,眼睛微亮,“裴姐姐。”
裴婉闻声,回头望去,见了盛宝龄往这边来,便停下了步子,等了她好一会,“我当以为是我来的最早了,原来不是。”
盛家二婶子原本在后头,这会儿见女儿往前边去,连自己这个娘都不顾了,心里头便是一阵不痛快。
可一问盛宝黛身边的丫鬟,知道那是裴家的大姑娘,态度又立马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