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把秋老虎打的无影无踪,气温令人欣喜的凉爽起来。
久病了一阵的叶舒,也肉眼可见的痊愈。
红黑相交,色彩浓重的蟒袍在他身上展示出了无与伦比的尊贵。
挺拔的鼻梁,星剑的眉,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美的无可挑剔。
可他唇角抿成了直线,毫无笑意,透澈明亮的双眸也郁郁的射着忧郁的光。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叶舒说出来的话让他更加忧郁了。
“为父暂时不知,”叶景天已经熟悉了他这样低沉,平静的安慰叶舒,“事情办完,她自然就回来了。走吧。”
车架已经备好。
等主人登上车,马车缓缓离开将军府后门,朝着车市大道去。
前往东直门的交叉路口,人声鼎沸。
越过蜂拥而至的人群朝前看,原来是一群医者在免费义诊。
最近京城总有一些百年不见的好事,前几次还得花点小钱,这回直接不要钱了!
这等好事,来看看都算占着了便宜,更别说已经排上队得了。
车市大道的四岔路口,那叫个人山人海,一波人挤进去,地上鞋都有几十只,有些人,衣裳都被撕烂了。
可见挤成什么样儿。
车夫一见这情况,脸就苦的跟吞了三斤黄连似的,掐着声儿禀告主子,“马车进不去了。”
叶景天看见了。
人山人海的,他拧出个八字眉,“次次都不知道留个路。”
带着人护在左右的紫衣驱马上前来,道“属下让人去开路。”
“不用。”
叶舒一撩袍子,起身钻出马车,留下一声“跟上”,人已经翻身上了车顶。
足下一跃,他踩了几个路人的肩飞身上了屋顶。
紫衣他们一惊,纷纷弃马,登屋顶跟上。
叶景天望着一行人,脸上露出欣慰。
他叫侍卫给附近的人散赏,堵上他们破口大骂的嘴。叫车夫调头绕道。
叶舒走屋顶,视野开阔,更能看出来下面街道里装了多少人。
就跟网兜里鱼似的。
一路走到义诊的大夫头顶,嫌下面没地儿,叶舒瞄了个地方,跳人家桌子上。
那大夫一开始还被吓一跳,见紫衣他们跟下饺子似的往下蹦,人直接淡定了,走的远远的,与其他大夫一字排开,齐齐的给叶舒见礼。
“大司马怎么来了?”
老百姓自动让开一个圈儿,嗡嗡嗡的议论。
叶舒左右看看,随意问“诊治的如何了?”
“回大司马,”为首的大夫拱手走出来,毕恭毕敬道,“恰逢季节变换,咳嗽的病症渐多,半天诊下来,几百人都是此症。”
“哦,”叶舒了然,“将军府给你们的药呢?”
那大夫退开点,挥袖子一指。贴着将军府封条的几十个木箱正堆在路边。
叶舒说“施给百姓,不许收钱。”
人群一阵欢呼,把那大夫的声音都盖住了。
叶舒面相他们,静等最前边的声浪过去才道,“青霉素丸是新药,专用来治疗肺痨,血症,外伤等症,有需要者,问过大夫可用药。”
“啥?肺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