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这样叫喊，让他旁边的人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他，这是什么人，敢这样称呼一位圣人？真是让人无语了，那得是什么年代的古人。
“他是谁，敢这样叫，活的不耐烦了吗？连几位教祖过去都要行晚辈大礼，他敢这样开口！？”
“你是谁，这样对一位圣人不尊重？”
然而，让人张口结舌的是，远处那个披头散发的怪人竟然刷的一下子望了过来，眸光透过披散的乱发，盯住了叶凡。
几乎一瞬间，叶凡就飞了起来，不由自主，朝那座石山上飞去。
李牧自然没有这个待遇，老疯子也不认识他，只能自己飞过去了。
身影一闪而逝，就到了老疯子近前。
“见过前辈！”与此同时，叶凡也到了石山上。
“你为何在此？”老疯子发出低沉的声音，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叶凡问话。
叶凡心中难以平静，一道神念打出，将所经历的种种呈现了出来。
“荒古禁地！”老疯子的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非常的璀璨，犹如两盏神灯一样，打穿了天穹。
足足半刻钟，他都一动不动，遥望北斗，心中情绪剧烈起伏，难以平静下来。
叶凡知晓，他在那里有一段伤心往事，同门全部死绝，而今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半疯半癫。
而后目光看向李牧，神色郑重，从叶凡的记忆中，他已经知道李牧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准帝，那可是连他也未曾达到的境界，由不得他不重视。
“年轻人，你为何到此？”老疯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都是意外啊，我也没想到这里来的，都是叶凡坑我，我以为能回到故乡的，着实没想到会来到这里。”李牧如实相告。
对老疯子这样一个修行前辈，李牧还是很尊重的，老疯子为人不错，原着中，太古祖王出世，人类几近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还是多亏了老疯子、神王姜太虚等人力挽狂澜，凭借无始大帝的余威，为叶凡他们的崛起拖延了时间。
对于这样的存在，李牧一直以来都抱有尊敬，哪怕他的修为高于老疯子许多，也没摆什么谱，一直很尊敬，这样的人也确实值得他尊敬。
两人不熟，也没怎么交流，都是在与叶凡说话。
或许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老疯子突然眸光大盛，射出两道刺目神光，一下子贯穿进星空中，凝望北斗，而后身体虚澹了下来。
“你们快走……我要有变故发生了！”他低沉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叶凡心中一跳，老疯子要发生什么变故，难道他的状态很不好吗，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下一瞬间，老疯子手一挥，一些莫名阵纹出现，李牧与叶凡就横飞了出去，脱离这片不毛之地，坠入人群中。
老疯子的手不停的滑动，也不知道有多少阵纹凭空出现，瞬间将那里淹没，一层好浩瀚的光幕笼罩赤地。
这是一座繁复深奥到极点的古阵，一步一步杀机，将这片地域彻底封印！
叶凡隐约间认出，当中有黑皇所拿出的那一角无始大帝的杀阵，还有虚空大帝的那一角神纹，两者相结，更有其他磅礴复杂的道纹，密密麻麻。
古阵封天封地，镇压他自己，使之不能脱困而出，惊住了所有人。
“他在做什么，那像是几片帝纹啊，难道想镇死自己不成？”
“这尊圣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所有人都不解，全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向里面望去。
“吼……”
老疯子一声大吼，一头漆黑如墨的密集长发瞬间雪白，如乱草一样舞动，他在一息间苍老了几千岁！
他原本高大雄伟，为一个中年人的样子，而今却无比衰老，一朝间丢失无尽岁月，老迈不堪。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老疯子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人群中，叶凡大惊，无比担忧。
“李牧，你有没有办法帮帮他！”叶凡望向李牧说道。
“我也不知道，尽力试一试吧！”
而后，李牧冲天而起，来到老疯子所在石山。
“你们快看，有人去哪里了！”
“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这么想死吗？没看见远古圣人现在状态不对嘛，就这样他也敢去？”有人惊讶道。
随着李牧进入其中，人群中顿时一阵骚乱。
石山之外，李牧悄无声息突破阵纹，进入其中，老疯子状态不对，李牧也只能先将他镇压，而后再想办法解决他发疯的原因了。
老疯子瞧见犹有人，对着李牧的方向就是一声大吼。
此时他已经神志不清，完全进入入魔状态，眸光杀意无尽！完全认不出李牧
大吼声响起，所有石山都崩塌，石块滚落，方圆也不知道多少里，数百、上千座大峰倒在尘埃中，永远被抹除。
“噗”
有人大口咳血，当场栽倒在血泊中，即便隔着两种残缺的帝纹，以及一大片深奥不可测的古阵，声音依然传了出来，人们承受不住。
“传说果然是真的，远古圣人一根头发就可以斩杀千军万马，一滴精血就能毙掉一位圣主，所言非虚！”
“若非有残缺的大帝阵纹，场外所有人都死了，会被活活吼碎，蒸发成血雾，点滴都剩不下！”
人们心中季动，圣人一吼之力恐怖至此，真想杀人的话谁可挡？常人与其有无法逾越的天堑，他高高在上，足以俯视众生。
“李牧，你要小心啊！”叶凡也是有些担心。
石山上，老疯子的手此时如一段晶玉一样，灿灿生霞，眸子中冷冽无尽，两根手指头如离弦之箭一般，袭向李牧。
天地速度极快，掌握行字诀，一步千丈远，如同一道光在幻灭，转眼间便到了李牧近前。
李牧也不示弱，灵魂开始燃烧，气息开始飙升，眨眼间气息便是到了巅峰。
恐怖的气息四散，天地都似在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