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回我们的总部了。”海伦娜简短地答道。
“你们的总部在哪里?离这里远吗?”李光瀚又充满了好奇地问,好像丝毫不关心自己是否会受到伤害。
“远。”海伦娜一个字都不想多。
“哦。抓了我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最顶尖的物理学家。”李光瀚想想觉得很可笑,自己真的像唐僧,被妖怪抓到都要往山洞里拖。
“李先生,您就不要谦虚了,您的全身都是宝。”海伦娜完从倒后镜里看了看李光瀚。
“哈哈,难道你们还想吃了我不成?”李光瀚笑出声来。“全身是宝”这个概念,李光瀚还是第一次听。
车窗外黑魆魆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很稀疏。看不到路牌,道路两旁偶尔出现一些村庄,夜幕中是那些低矮的房屋的剪影。道路本身倒是很平坦,没有坑坑洼洼,李光瀚猜想着会不会又是中国人帮助修建的呢?
李光瀚的双手戴着手铐,身体被旁边的两名白人男子挤得紧紧的,动弹不得。突然,车速慢了下来,李光瀚的头上被套上了一个黑色头罩,他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感觉越野车拐了一个弯,下了一个陡坡,开始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着。
“哎,海伦娜,你们的总部这么近吗?你该不会要在这种村子里解剖我吧?还是要把我和非洲野生动物们放在一起做实验?”李光瀚隔着黑色头罩调侃道。
他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贫嘴了,仿佛一切危险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一个看客。他从一个谨言慎行,遵循严密推理思维的稍显木讷的书呆子,渐渐地变得俏皮诙谐,渐渐地学会了苦中作乐,学会了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他发现其实做到这点就是要不怕死,真正将生死置之度外,反而一切问题迎刃而解,闯出一条生路。
越野车在村庄里七拐八拐终于停下来。李光瀚被拽着下了车,进了一间闷热的,散发着难闻的馊味的屋子。
他头上的黑头罩被揭开了,他的眼睛渐渐地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这是一间狭的长方形屋子,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一扇加了防盗网的窗户是唯一的通风口。
白人男子关上铁门就走了。李光瀚大喊到:“喂,海伦娜解开我的手铐,我要上厕所!”然而,没有人搭理。
屋外的草丛里传来昆虫的“咕咕”的叫声,万俱寂,仿佛在一个遥远的荒岛上。李光瀚戴着手铐仰倒在破旧的床上,看着洁白的月光从防盗网窗子外洒进来,在粗陋的水泥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方格子。
此情此景倒是和革命先烈的铁窗生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敌人换成了变种人,地点换到了非洲。
李光瀚虽然睡意全无,但眼下明显不可能有突破,而且对手肯定不会现在就杀了他,因此自己能做的就是睡觉。睡个好觉,蓄精养锐,寻找时机反击。
酒店里的陈艾丽可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她把乔治魏佳骏t国特别代表人都叫醒了,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