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剽窃别人的作品是人品问题,身为一个掌权者,她不会重用这样一个德行有亏的人。
温子昱撇了撇嘴,“我哪里不懂了,你不告诉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懂。”
他总觉得受了猫化影响的不止他一个人,顾岚衣受的影响不比他小,还把他当成一只什么也不懂的小猫咪呢。
下面的马瑶读完诗后,神情冷漠地看向方才出声质疑她的那名男子。
“这位公子,你既是男子,马某人也不会为难你,只是公子之后质疑别人的时候,记得三思而后行。”
马瑶倒是开始摆着架子滔滔不绝地教训起别人来了,“公子可曾听过一言,嘉许之言或可脱口而出,诋毁之言望三思后行。”
关雎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教训地脸颊爆红,喃喃说不出话来。
闫怀清咳了一声,打着圆场,“好了,这场比试到此为止,明日乃是武宴,欢迎各位名士前来观看。”
马瑶笑了一声,抱拳应下,随后大阔步向外走去。
关雎不但没有夺得魁首,反而丢了这么大一张脸,也很快离开了文苑。
温子昱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却见顾岚衣还在出神的看着下面。
顾岚衣撑着脑袋,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去会会这个马瑶,或许她身上也有和自己类似的系统也说不定。
温子昱眯着眼,缓缓靠近了顾岚衣。
顾岚衣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警觉神经在自己夫郎面前输得一塌糊涂,如果温子昱想杀她的话,怕是会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怀里突然一沉,温子昱整个扑在她身上。
顾岚衣回过神来,低下头,问道:“怎么了?”
温子昱顿了顿,然后摇头。
顾岚衣拍了拍他的后背,抱着人下了酒楼回了院子。
一路上顾岚衣一直在想事情,许久未出声。
她没有注意到回家路上的温子昱居然也意外地安静。
温子昱趴在她怀里,搂着妻主有力的腰身。
他心情有些低落,却不知道在低落什么。
明明顾岚衣已经解释过她并不是在看关雎,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那个叫马瑶的江南人,出口成章,惊世绝伦,连闫怀清都对她的诗赞不绝口。
顾岚衣的注意力也被她吸了过去。
那么他呢?
妻主会不会觉得他很笨,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才遇到关雎起就积压在他心底的恐慌再一次被提了起来。
他想,人们总说金童玉女,顾岚衣年少成名,战神之才,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和刀功,全天下的男子没有不想嫁给她的。
若是按常理,她的金童,合该是一名贤良淑德,满腹经纶的翩翩公子,总归不该是自己这样胸无大志的蠢笨之人。
温子昱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自己少时总在学堂带着杨思羊捣乱的日子,那时的他因为母皇和父君的不重视,总是想着,自己闯了祸,闹了事,娘亲和爹爹恐怕就会像教训姐姐一样训自己了。
可是他想错了,先皇一开始还会说上他几句,可因着他是男子,后来也就不再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