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讲着,一位军士进来禀告“新上任的周宏前来拜见。”
周宏三人来到帐外,只见帐门前站着两排身穿银甲的武士,威猛刚劲。这银甲,叫“裂云甲”,由一等玄钢加入精碳粉精心打造而成,至少值千两银子。这两排武士,属于赵震宇的亲随卫队裂虎骑!
这十几人,呼吸都几乎一致,深沉又暗不可查,这样的境界,至少是炼髓境!这样的一支队伍,训练到如此境地,呼吸、动作几乎协调得如同一人,战力该有多么可怕。
周宏瞧着,顿觉自己渺小得如同一只蚂蚁。
听到账内的传话,这十几人齐齐朝周宏盯去。
顿时,如被几十支利箭射中,道道目光直插心脏,一切都被看穿。心猛然跳起来,大气都不敢喘。心头涌出莫名的紧张,仿佛做了贼似的。这几十道目光落在身上,顿如落下了几十条毒蛇,让人提心吊胆,不敢动。想不到,仅仅凭气势,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周宏心中恼闷,强作镇定,一步步走向大帐。
进了大帐,见案桌前,端坐着一位身穿金甲的中年人,浓眉虎须,方脸宽额,威风凛凛。他身旁,站着一位身穿青色锦衣的瘦削男子,双目迥然,手握折扇,像个军师,这位肯定是何先生。
心中有些忐忑,周宏暗暗吸口气,上前行个军礼,恭敬道“参见大帅!”
赵震宇的目光在周宏身上睃了睃,“你就是周宏。”
说得慢条斯理,似随口一句,语气却不阴不阳!
周宏万万没想到,大帅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如被尖刺一扎,霎时心头一缩,显然赵震宇清楚自己的底细,而且有些不屑,甚至隐隐在讥讽我不知天高地厚。这定与窦家有关,与窦天赐有关。心陡然跳得厉害,只得硬着脸皮恭声道“末将正是。”
沉默。
赵震宇一声不吭。
周宏顿觉身上似有万只蚂蚁在爬,又不便抬头,莫名的焦燥涌上心头。
“嗯。”赵震宇终于轻哼一声。“你在豪安郡剿了一伙恶匪,未上任便立了功,真是年轻有为。”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难言的味道,夹着淡淡的嘲讽。李茂洲已把剿匪之事上达天听,现在已是满朝皆知。一伙恶匪自然不会引起朝廷的关注,众人关注的是李茂洲端了窦家的飞云庄,杀了天骄窦天赐。虽然李茂洲在奏折中只字未提我参与擒杀窦天赐,但这种消息怎么能瞒得住。有心人稍微一想,便知我难逃干系。赵震宇在暗讽我不知死活,捅了大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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