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编一些进去,把事情圆了,把话讲顺了!”
周天刚顿时一惊,嘴唇嗫嚅,“这,这可是欺君——”
窦荣面色一沉,微微叹口气,显出几分无奈,“你真是榆木脑袋!刚才讲了一定要揣摩圣意,皇帝在乎的是什么——”
“明白了!”周天刚深深点头。
“没有点魄力、胆量,怎能做大事!抓到的那几个堂主,知情的一些人,你派人悄悄弄死,要做得干净,就说他们受不了牢狱之苦,染了恶疾不治而亡,一个不能留!”最后一句,窦荣说得重重。
“明白、明白!”周天刚边说边点头,“这个简单。但宝庆王的算盘落空了,他会不会怪我——”
“不会!”窦荣斩钉截铁,“自古为了争皇位不择手段,这算不了什么。一旦登基大宝,天下在握,是非曲直还不是任由己说,哪个瞎眼的敢乱讲,史书上写的能有几分真!将来如果宝庆王登位,会记得你这次的人情。”
周天刚笑了笑,“只是倒霉了张宝坤这个替死鬼,巡抚的位置估计难保。”
“朝堂争斗最是杀人不见血。皇帝还是有心偏袒宝庆王。自古废长立幼物议无数,甚至导致社稷动荡国家灭亡,我们站在宝庆王这边绝没有错。但处置了张宝坤,也是对宝庆王的警告,凡事不能做得太过。”
周天刚深以为然,点点头。
“等这件事彻底了结,风声一过,估计最多消停个把月,宝庆王便会采取行动——”窦荣故意止住话头,两眼看向周天刚,等着他接上。
周天刚知道娘亲的意思,顿时皱起眉深深思索。
过了片刻,硬是想不出来,尴尬地笑笑,看向窦荣,“宝庆王会怎样?”
窦荣轻叹一声,露出些许失望,“朝廷会查出往生教在双龙岭中的老巢,派兵去剿灭。”
周天刚恍然大悟,“对、对,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若真是这样,定是金州大营去剿匪。宝庆王肯定会对元帅赵震宇打招呼,派自己的心腹前去,把事情做得干净。”
周天刚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不觉低声道“我们可以借刀杀人,也把周宏派去。”
窦荣露出满意的笑容,笑眯着眼,慈母一般看着周天刚,“孺子可教。”
随即脸色一沉,“最好还是生擒来审问。窦立、大哥、天赐的死都与他有关,我总觉得他身上藏着很大的秘密,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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