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拱手领命,随后又面露为难之色:
“大王,臣有一事相求,只是”
“但说无妨。”
“大王,能否让我夫人再去朝歌一些时日。非是臣贪生怕死,也非是贪恋权势。陈塘关总兵一旦换人,我夫人再在陈塘关却有些不合适。”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以李府在陈塘关的威势,一次次劫难铸造的情谊,陈塘关百姓还是会以李府马首是瞻。那新的总兵一旦上任,必会将他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他宁愿放弃这一切,只求他夫人殷氏能无忧无虑生活在朝歌之中。
这时,一声娇喝从远处传来:
“只要我李家人一日未死绝,便死守陈塘关一日!人在城在,人亡城依旧会在!”
此时,殷氏已经换上一身戎装,头戴盔,身配甲,腰束剑,背希玄色战袍,大步走来,英气飒爽!
“李氏儿郎不曾有懦夫,殷氏子女更是上马便能杀敌!我殷素知身流殷氏之血,嫁与李氏为妻,更不可能做一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夫人,你”
李靖面色复杂,内心更是愧疚。
殷氏上前一步紧握李靖双手:
“你我夫妻还需再说什么?陈塘关不止是殷商的雄关,更是你半生的心血,我又怎么忍心看着它被他人拿去?”
说完,殷氏看向帝辛,神情坚定:
“王兄,殷素知自请为陈塘关代总兵,可否?”
帝辛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李靖眼中的激动,缓缓点了一下头:
“李靖为国捐躯,有功无过,孤自然不会害了众将士之心。既然你有这份心意,孤又怎会不成人之美?”
“多谢大王!”
殷氏拱手一拜,嘴角上扬,看着李靖说不出的得意。
“唉!夫人,你这又是何苦。”
李靖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一股热流自心底涌出,瞬间游走四肢百骸,驱散阴郁烦闷。
帝辛微微一笑,此事如此也还算圆满,只是还差了一步:
“殷素知!”
“臣在!”
“孤命你择一灵山,建一庙观,上奉李靖及八千将士,用陶瓷做身,金粉做衣,得人族百姓祭拜,享殷商子民香火!”
殷氏猛然抬头,热泪已经盈眶:
“臣遵旨!”
“若是百姓诚心祭拜,三年香火足够他们借体还魂,再生肉胎。”
金台化回崆峒印,没入帝辛身内。
“孤先返回朝歌,调度粮食,衣物,各种生活所需。殷总兵,你去统计我人族这次一共死了多少人,等孤腾出手来,一定让他龙族十倍,百倍偿还!”
“喏!”
东海之上,三尊老龙试探性爬出海眼。
“多少年了,终于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圣人妙法果然奇妙,我龙族再次兴盛不远矣。”
“按老祖计划行动,人族,哼!早晚让其变成我等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