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荷现在可顾不得其他,脸上的笑意就没有退散过,满脑子都是两个儿媳妇双喜临门。
而得知自己终于怀孕的大嫂,此刻只是呆愣愣的坐在凳子上,还是纪琬上前拍了拍大嫂,打趣着,“咋了大嫂,这是高兴坏了?”
“还真是高兴坏了。”大嫂突然一下哭了出来,坐在凳子上一把抱住纪琬的腰,弄得纪琬手足无措,“多少年了?我嫁给你大哥这么多年,村里那些长舌妇都笑话我们老纪家的儿媳妇生不出孩子,一天到晚在背后瞎嚼舌根,这下我看她们那张嘴还能放出来什么狗屁。”
大嫂说完,二嫂心里也是有所感触,但是她并不是个喜欢当众哭的人,只是面色上也有难以掩盖的难受。
陈荷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她也是心疼两个儿媳妇,外面的风言风语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就因如此,她从来没有催促二人抓紧生孩子的事情。
但是现在,终于可以挺起腰板。咱们老纪家的儿媳妇可是生的出孩子的,谁敢乱说一句直接就是一顿喷。
付完诊费,陈荷走出门都不觉得冷了,简直走路生风,不要太得意。
外面的雪还没停,才一会地上的积雪又厚了不少。
从村口望过去,江州村一片白雪皑皑,村民屋子前的木栅栏上也是落满积雪,仿佛被白色统治了一般。
路过村子的小河,这里经常有妇女来洗衣服,尤其是早上,一群妇女叽叽渣渣聊着最新收到的八卦。
距离河边不远处有棵巨大的银杏树,秋天的时候,简直美极了。那边是村里孩子们的天堂,也是老人家乘凉聊天的好去处。
村里的老人曾说,这棵树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已经存有灵性。这时候的人还是信这些的,谁也没说过要砍树的事情。
“大嫂,二嫂,你两走慢点,雪滑得很。”纪琬埋在围巾里,看着前面三个人,一个个的跟赶着上京赶考一样。
“小妹,你赶紧跟上,外头冷,小心冻成冰柱子。”大嫂中气十足,说话归说话,脚速是一点没有慢下来。
跟在后面,就像老奶奶逛街一样的纪琬,只能认命,默默的加快自己步伐,这天确实挺冷。
从周医生家里还没出来多久,鸡皮疙瘩就又出来了。
回到家,一群老爷们围了上来,“咋样,媳妇,周医生怎么说?”
“是呀,你们倒是说句话,这让我们着急的。”
陈荷看着两个儿子,这么粗鲁,直接每人赏了一个来头掌,“你们两个,对你们媳妇温柔点,她们俩一个怀孕两个月,一个怀孕一个月。”
随后把周医生的话,转达了一遍。
“媳妇我们终于有个自己的孩子了。”大哥立马把大嫂抱起来转了一圈,弄得大嫂脸都红彤彤的。
当然这个举动是被陈荷女士又赏了一掌,“知道你媳妇怀孕了,还抱着她转圈,欠抽的货。”
正当一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一旁响起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不就是怀个孕吗?哪个女人生不了孩子。”
同为纪家媳妇,是不能随意指责对方的,只有婆婆以上的人才有资格说儿媳妇的不是,这是这个年代特有的。
两位嫂嫂,听这话也是气的牙痒痒,但也是奈何不了她,只能等婆婆教训她。
“不会说话就闭嘴,这里哪轮得到你讲话。”陈荷眼刀子死盯着白莲。
没错,白莲就是纪琬三嫂的名字,听说这个名字,纪琬可是笑话了很久,本来两个嫂嫂不明所以。
后来纪琬解释了后,也跟着一直笑话这位三嫂的名字。
这时,三嫂刚准备张嘴反驳,门外便来了一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不速之客。
“哎呀,陈婶子我来给你带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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