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抬头看了看半阴在云层的月亮,云层周边隐隐透着浅浅的血红,她跟程淮也一到门口就用了隐匿符,不然两人的气息一出现府内,就会被盛漓发现了。
两人一踏进盛王府,眼前枯败的场景立马变了一番面貌。
面前的盛王府富丽堂皇,仆人忙前忙后的进进出出非常的嘈杂。
“那个害死世子的杂碎被带来了吗?”
许安安看向声源处,是一个圆润的胖子,穿着很富态,在盛王府中应该是个管家。
在他面前有个灰衣小厮,他朝着管家点头哈腰“盛管事,那杂碎就在后头呢,你瞧,这不就进府了。”
门口的场景跟着变化,一身破烂衣裳的程恹被带了进来,他现在容貌尚稚嫩,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他面上被打得青紫,身躯很瘦弱,眼眸里带着狼崽般的凶狠,恨恨的看着面前奚落打量他的人。
盛管事眼里凶光闪过“哼,害死世子,这杂碎命数尽了,来人,把他压王爷那儿去!”
盛管事话落,面前人影皆消散,这个场景走完了,许安安急忙拉着程淮也就直奔东院。
两人踏进垂花门,面前的场景一阵幻化。
程恹被压跪在一中年男子的面前,男子目光猩红,他一脚踹程恹的心口上,活生生的把程恹踹得喷出一口血。
“就是这个小倌引得几大贵族公子争抢?导致本王的嫡子命丧九泉?”
盛管事躬身道“王爷就是他,是新卖进风月楼的魁首,因长相绝艳,世子不肯相让与其他几位公子大打出手,不慎从凭栏处跌下来摔死了。”
盛王爷看着程恹的脸恨得要死,本以为只有女人才是争抢的对象,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会迷恋上这么一个货色。
“来人,把他丢水牢里去,记住了不要弄死了,留最后一口气,本王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程淮也终于知道自己这个老祖宗为什么闭口不谈过往了,原来他还有如此屈辱的一段,被拐子卖进了小倌管里。
他眼前一花,跟许安安已经置身水牢中了,这座牢房确实有水,不过都是血水,踩在上面能没过人的脚裸。
他看着程恹被捆绑在铁架上,里面的奴役用带刺的鞭子疯狂的抽打他,血水溅在这群施暴者的脸上,使得他们神色都是扭曲的疯狂。
外面的场景四季交替,拴着程恹的铁链都被他的血水浸得生了锈,他依旧还留着一口气。
牢房里每天都有人变着法的折磨他,各种酷刑都在他身上试了一遍,但他依旧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外面时间交替过了三年,三年如一日,他都在水牢中度过,今日看守的侍卫寻到了一块烙铁,上面写着盛王府之奴。
烧得滚烫的烙铁,幸灾乐祸的恶心嘴脸,看得程淮也一阵反胃,他想上前阻止,然后却发现自己穿过影像,那烙铁如诅咒一样印满了程恹的全身。
红铁与皮肉之间滋滋的声音听得人心里胆颤。
即便痛到了极致,痛到脸都扭曲,痛得他眼里全是噬骨的恨意,程恹依旧没吭一声。
“你们住手!”
一道娇喝在水牢里响起。
来人是盛漓,她看着里面的惨样气得脸都红了。
她实在不能苟同自己亲爹的这个做法,直至今日她才知道,有一个无辜的少年,在她家被折磨了整整三年。
“你们放开他!他是本郡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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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走完这里,第二个副本就要开了,明天或者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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