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辞辞!想起这三个字他就脑壳疼,但凡长个脑子都说不出那样的话!庸俗!
楼下。
秦品礼貌含笑的看着王姨,低声问:“吃药了?”
王姨点点头,声音一样很低:“吃了。”
两人说完欣慰的笑笑,吃了就好,陆先生头疼很长一段时间了,脾气暴躁,温和早维持不住。至于吃药,这么多年都没人敢劝,更何况这一年。
幸好,陆先生今天从外面回来后竟然主动吃药了,还稍吃了半碗瘦肉粥。
王姨将秦品拉到一旁,笑的有些探究:“陆先生今天心情好?”遇到谁了?有什么让先生高兴的事。
秦品笑笑没说话,被讽刺成那样,还心情不错,说出来显得陆先生精神不正常,虽然确实有点不正常。
“跟阿姨还这么客气,我又不会说出去。”秦品这孩子她喜欢,对她们很有礼貌,不像上一个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真没什么。”
“以先生的性格怎么可能没什么,说起来先生上次这么好说话,还是夫人在的时候。”可惜啊……先生和夫人分手了,先生又是说一不二的人,如今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秦品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王姨:“你也不容易。”她都听说了,公司的人也都提心吊胆的:“那个害的夫人离开先生的狐狸精没在公司了吧?”
秦品觉得王姨格局小了,恐怕对方是圆是扁陆总都不清楚,更谈不上开罪,所以依照曙光的用人制度,现在该在哪里就在哪里,就是以她的能力做一辈子也做不到秘书办了是事实:“还在。”
王姨叹口气:“也是,先生都不在乎夫人了,怎么会处理狐狸精,不处理也行,带回来啊,陆总和那小姑娘关系怎么样?”经历过夫人,她们不觉得有人能比夫人难伺候、人品差,何况只要先生喜欢,她们看着就好。
“王姨多虑了,就是一名员工。”
王姨也看出来了,要不然陆先生怎么可能这个样子:“要是夫人还在就好了……”
秦品不说话。
王姨也就是说说,陆先生才不会回头。
……
夜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
陆之渊从沉重的压力下骤然睁开眼睛,一双浓如墨刃的眼睛带着嗜血的痛苦,他缓缓的从床头抽出一柄刀,下一刻,又放了回去,闭上眼睛……
潮湿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胸口缓缓起伏,仿佛睡着了一般。
……
古辞辞平时参加的商业聚会等级不低,可大多数也不高。
因为画协的事情更繁杂,她在这方面投入的精力又比前者多,所以她应该到不了,次次都能碰到陆之渊的地步,更不要说陆之渊本就很少参加这种活动。
但这个月,她已经是第二次在宴会上看到陆之渊。
古辞辞没有再给他找麻烦,没有一点上去‘打招呼’的意思,两人本也没有交集,他拿她当空气,她也当他不存在,好像那天的针锋相对没有发生过。
可古辞辞今天参加的是一个画廊开业典礼,邀请的都是书画界的人物参观指导,跟商业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但她还是在画展开幕式上都碰到了陆之渊,他很低调,身边只带了秦品,与以往所到之处人人簇拥不同,只有馆长去接待他,也因为今天请的客人年龄都偏大,年龄小的不够资格上前,难得他身边‘清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