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病危(1 / 2)

“芷鸢!”

相唯高声嚷叫着从地上坐起,却已不再是身处于闪着惊雷的重峦之中,面前的,是端着一副意料之中神情的李煊。

李煊扫了眼满头大汗气喘不已的相唯,淡淡开口:“明白了?”

意识尚未清明的相唯一把扯住李煊的衣袖,声音嘶哑,眼眸中的咄咄金色黯然了许多。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李煊甩开相唯的拉扯,冰冷的回应将他最后的一丝假想尽数撕碎:“是真是假,你看不出来吗。”

“不可能的,她,她,”相唯偏执地摇头,像个固执的孩子,“她说只是下凡游历,她、她从来都对我不屑一顾,她曾说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怎会,怎会……”

李煊闻言,素来温文尔雅的面容蒙上一层阴霾,露出罕见的怒气,一脚将神色迷惘的相唯踹倒在地,怒不可遏道:“芷鸢为了救你魂飞魄散,这就是事实真相!你这厮还想自欺欺人到何时!”

相唯神色萎顿地趴在地上,李煊却仍不住地朝他一顿痛斥,仿佛想将这百年来的怒火与憋闷一同发泄出来。

“你接受不住,难道我就承受得了?新婚妻子为了一不相干的外人,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多可笑!仙籍册上早已将她除名,而我翻烂生死簿,也依旧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踪迹,我倒是想问问你,”李煊俯身拽起相唯的衣襟,幽冷的眸子里泛着通红血丝:“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在哪里!”

“君上……”一旁的滟姬是头一次见他这般失态,本想上前劝慰几句,却被弥若拉住,滟姬不由得蹙眉。

“你我皆是局外者,此刻是插不上话的。”弥若的目光仍是落在相唯与李煊二人身上,话音收起时,不自觉地染上了微微的叹息。

相唯的脸沉在桌案下的阴影中,沉默许久才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李煊,嘴角弯起一个勉强的弧度:“不,这都是你为了报复我,编扯的谎言!我不信!我这就去寻芷鸢!就算是踏平六界,我也要找到她!”

说着,他用力挣开李煊。已是凡人之躯的李煊,自然受不住相唯使出的这七分力气,直直地朝身后的书案撞去。

“君上!”滟姬见状赶紧飞身上去,在李煊撞上那锋利的桌角前,将其堪堪拦下。

“你,你去哪儿?”弥若亟亟地上前几步,却还来不及看清相唯的神色,就见他右手捏诀,平地而起一阵疾风,袭面而来,让弥若不得已掩面遮蔽。

待风声落下,弥若再定睛看去时,方才还长身玉立的人影,此刻却瘫倒在了地上。

“让我看看。”

李煊松开滟姬的搀扶,俯下身,用食指轻轻碰触了地上人的手腕,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他走了。”

弥若被李煊的这句话吓得心头猛地一跳:“怎么会?”

她赶紧俯身探向地上人的颈项,但手下依旧温热且脉搏跳动如常,不由得松了口气。

李煊看着弥若的神色在转瞬间变化得如此迅速,眉眼难以觉察地一弯:“我是说,那只附身在三弟身上的妖走了。”

“以后,他便只是李炯,豫国公的三公子。”说着,李煊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弟弟半扶半抱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恍然若失的弥若一眼,“弟妹放心,日后一切都将如常。”

暗黄灯烛下,李煊的侧脸依旧英气逼人,弯起的眉眼下带着三分儒雅,却让弥若看得心中莫名不安。

李煊的那句“一切都将如常”的保证,却在几个时辰后就被轻易地土崩瓦解。

将近午时,腿腹上的伤口明明已痊愈的李炯,却仍是迟迟不醒,除此外,高烧不退胡话不止,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因李炯的病,上京城里最出名的几个大夫都被请了过来,但意外的是,并没有昨日那个举止古怪的老大夫。弥若觉得蹊跷,此时却也无心细想。

大夫们看过李炯的情形后,都是闷声摇头,摆出请准备好后事的爱莫能助。这番生死一线的大动静,顿时把亲爹李阕给惊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阕一碰李炯烫如火炉般的面颊,登时眉头紧蹙,毫不犹疑地看向在一旁照顾的弥若和李煊,“大夫怎说?”

弥若用余光瞟了一眼无意出声的李煊,朝李阕行礼开口道:“回父亲,大夫们说,恐怕是因为昨日的杖罚,伤到了肺腑,夜里又受了些寒气,多症并发,故而如此严重。”

“杖罚?”李阕目光凌厉地转眼看向李煊,“昨日的家法,老三受了几杖?”

李煊垂首回道:“三十三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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