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这几天惠妃心里藏了事,&nbp;&nbp;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在看到钱兴进来后,眼中总算有了几分神采。
“娘娘别急,您听奴才慢慢说,&nbp;&nbp;”钱兴进来后,&nbp;&nbp;朝着主子行礼后,才缓了口气。
“翊坤宫的十一阿哥,&nbp;&nbp;最喜黄白之物。”前两日,主子突然叫他去打听打听十一阿哥的喜好,让钱兴心里猛的一跳,主子这是准备动手了?
“黄白之物?”惠妃听到这消息,不禁有些错愕。
尊贵无比的皇子阿哥,居然喜欢如此俗物,可真上不得台面。
不过,这恰好方便她了。
接下来,&nbp;&nbp;就该想想,怎么把淑妃给拉进来了。
“是的,娘娘。”钱兴肯定的点了点头。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惠妃漫不经心的说道。
淑妃一向谨慎小心,该从哪方面入手呢?
“奴才告退。”看着陷入沉思中的主子,&nbp;&nbp;钱兴轻声的退了出去。
过了半天时间,惠妃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让她不由得有些挫败。
“白露,&nbp;&nbp;我们去御花园走走。”总觉得在屋子里憋闷的很,惠妃索性带了宫女去御花园走走,&nbp;&nbp;也好放松一下心情,看看能不能想出其他办法来。
“娘娘,您等等,&nbp;&nbp;奴婢拿个披风,外面还有些冷,您可别着凉了。”白露见主子想出门,连忙去箱笼里取了一件靛青色的薄披风。
等白露将披风取过来后,惠妃就带着四个贴身宫女去了御花园。
这会儿才刚到初夏,天气挺还反复无常的。
御花园的花已经被花房的奴才换了一批了,整个园子里到处都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一眼望去,姹紫嫣红的,让惠妃本来还憋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看着脸色好了许多的主子,白霜说道:“娘娘早该出来走走了,整日闷在延禧宫里,娘娘的精神头的差了一截儿呢。”
“出来做什么!本宫年纪大了,越发不想动弹了。”惠妃摸了摸手边的花朵,语气平静无波。
“娘娘说什么呢,您正值大好年华,风采依旧。”白舒一脸认真的说道。
“今个是怎么了?你们都背着本宫偷蜜吃了?”惠妃看着四人一挑眉。
“奴婢今个可吃了好大一罐呢。”白霜微微浅笑。
“怪不得嘴这么甜呢。”
经过宫人这么一闹,惠妃心中郁气尽散,也有心情欣赏起花来了。
“各花入各眼,淑妃就如同这芍药一般,虽跟牡丹不同,但到底有颇多相似之处!”惠妃摸着手下大红色的芍药,眼神越发幽深晦暗了。
不仔细看,这芍药就跟牡丹差不多,就跟淑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一样,看似只是比她们多了一些宠爱,其实恐怕皇上心中,早就有了封淑妃为后的打算。
到如今噶尔丹蠢蠢欲动,战场上需要她们的家族,所以淑妃才没能晋升。
一旦皇上没了后顾之忧,可谁也阻挡不了淑妃了。
这可不行!
她身为纳喇一族的贵女,岂能让一个汉军旗骑在头上!
惠妃用力将手下的大红芍药扯下,在手中细细碾碎,红色的花汁顺着掌心流下,在惠妃白皙纤长的手指中,有一种凄惨的美感。
惠妃将残花扔下,用手帕细细的擦着手:“回去吧,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娘娘不再多逛会儿?您可是才出来一会儿呢。”白露有些担忧的看着主子。
“这太阳晒得本宫头晕。”
白露抬头看了看天,并没有看见阳光,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跟着主子回宫了。
主子这两日心情不好,她还是顺着主子为好。
就在惠妃一行人走后不久,乌雅氏带着宫人从一旁的假山走了出来。
“惠妃好大的心思!”乌雅氏听出了刚才惠妃话里的意思。
尽管心中有些意动,但她还是强忍了下来。
笑话!连惠妃都要避其锋芒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去算计?
“小主,咱们可要回去了?”早在惠妃一行人到来时,如佳就绷紧了神经,生怕被惠妃注意到,然后当了替罪羔羊。
“回去吧,咱们可不能做了螳螂。”乌雅氏甩了甩帕子,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朝着永寿宫走去。
如今永寿宫没了主位娘娘,她不知道多快乐,早知道这般,当初她就该动作快些,也好早些日子让佟氏脱离苦海。
回到永寿宫西偏殿后,乌雅氏想着惠妃的话,心中的念头越来越深。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四阿哥娶福晋了,可是连她这个亲额娘都没能来看一眼,她恨啊!
好不容易有个儿子成年了,她却一点光也沾不到,她痛啊!
不行!她总得做点什么,不然她寝食难安!
“如佳,淑妃那边有没有我们的人?”乌雅一族,自她爷爷起,就是宫里的包衣,这后宫,大多数宫里都有他们安插的人,区别只在于棋子的位置重要或者不重要。
“小主?!”如佳被惊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