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没有皇后,&nbp;&nbp;路清柳她们便每逢初一十五去寿康宫请安,即不会过分打扰到皇太后,也尽了自己的孝心。
今个又是十五,&nbp;&nbp;路清柳早起用过早膳后,就带着宫人出了启祥宫。
刚出门,&nbp;&nbp;她就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nbp;&nbp;尽管很淡很淡,但也叫路清柳心中一跳,&nbp;&nbp;有些不好的预感。
“等等。”路清柳开口叫停了抬轿的太监。
“娘娘,&nbp;&nbp;怎么了?”夏籽看着主子表情不对,连忙上前询问道。
“你们闻到什么味道了吗?”路清柳转头问了一句。
夏籽和夏米嗅了嗅,&nbp;&nbp;摇了摇头:“娘娘,没有什么味道啊。”
路清柳微微侧头,&nbp;&nbp;看着地上已经快干了的水迹,&nbp;&nbp;眼神闪了闪。
“拿手帕去把那里擦擦。”路清柳抬抬了抬下巴,指着那边的痕迹说道。
夏籽顺着主子的视线看去,&nbp;&nbp;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蹲下身,&nbp;&nbp;将自己的手帕放在水痕上擦了擦。
然后拿起来闻了闻,这么近的距离,夏籽就只闻到了一点味道。
她心中猛的一跳,&nbp;&nbp;宫中打扫的水,就是清水而已,&nbp;&nbp;怎么可能会有味道?
“娘娘,&nbp;&nbp;是有点味道。”
“拿来本宫闻闻。”路清柳朝着夏籽伸出了手。
“娘娘,您就不用闻了,小心有不好的东西。”夏籽侧了侧身子,&nbp;&nbp;将手帕放进了袖子中。
“无妨。”夏籽看着执拗的主子,迟疑了一会儿,又将手帕拿了出来。
路清柳接过手帕,仔细的闻了起来,她的身子经过异能的调理,五感要比旁人来的灵敏些。
手帕被水迹微微打湿,但一股比刚才还要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她用异能仔细感受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只是一味补药的药味,并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但路清柳心中并没有放松警惕,这么多年都是用的清水,怎么今日的味道就不同了?
但眼下皇太后娘娘那边,还等着请安呢,时间耽搁不得。
路清柳只得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对着抬轿太监说道:“走吧。”
“夏籽,等回去后,查查咱们门口的打扫太监是谁?”
“是,娘娘。”就算主子不说,夏籽也打算回去就查清楚的。
阿哥们都大了,难免会有人背后下手,试图拉主子下水。
“娘娘,寿康宫到了。”看着眼前的寿康宫,路清柳神使鬼差的将攀天藤的感应打开了。
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她好好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因为在宫门口耽搁了一会儿,路清柳来的有些迟了,三妃和贵妃都已经到了。
“淑妃今日怎么了?可是睡过头了?”贵妃看着门口走进来的淑妃,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嫉妒。
都说红颜易老,她怎么觉得淑妃十年如一日的年轻呢?
而且随着年纪的增大,反而越发的耀眼夺目了。
“臣妾今日出门时,在宫门口不小心被宫人被弄脏了衣服,便回宫换了一套,所以来的迟了些。”路清柳说这话时,在心里悄悄的观察起了所有嫔妃。
所有嫔妃的情绪,都或多或少带了些嫉妒和恨意。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妹妹身边的宫人,都是服侍你的老人了怎么还会犯这个错?”贵妃看了眼树敌身后站的的宫人,眼神中带着嘲讽之意。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是一点小事儿而已,也值得贵妃大张旗鼓?”路清柳看着小钮钴禄氏,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也许在妹妹看来是小事儿,但要是耽搁了给皇太后娘娘请安,那可如何是好?”身为后宫位份最高的人,小钮钴禄氏一直视淑妃为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淑妃太过四平八稳,平常根本就抓不到她一点错处,今日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弃!
“那妹妹今日迟到了吗?”路清柳不想跟小钮钴禄氏再纠缠下去,直截了当的问道。
“淑妃妹妹来的刚刚好,并没有迟到。”荣妃在一旁语气平静的说道。
“您看,贵妃娘娘,臣妾并没有迟到,您还有什么好说的?”尽管路清柳不在意小钮钴禄氏,但该有的尊敬她一样不少。
这里可是寿康宫!
“本宫能说些什么,妹妹牙尖嘴利,本宫可说不过你。”见没能在淑妃手上讨到便宜,小钮钴禄氏的语气徒然生硬了下来。
“贵妃和淑妃妹妹都少说两句,都是一宫姐妹,何必为一点小事儿闹得不愉快呢!”惠妃见两人偃旗息鼓,才出声说道。
路清柳看了眼惠妃,并没有理会她。
坐在右首位的惠妃,尽管脸上笑语嫣然,但她感知但到的情绪可是十分的恨意,让路清柳不由得有些意外。
她跟惠妃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怎么惠妃对她的恨意如此之大?
“什么事儿?这么热闹?哀家在里面都听见你们的声音了。”皇太后扶着宫人的手,慢慢的走了出来。
“臣妾/身参见皇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皇太后笑呵呵的坐在了上首,左右打量着下面的嫔妃。
“不过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而罢了,怎么能劳烦您呢!”贵妃听见皇太后的问题,心里隐隐有些发虚。
便不等其他人说着什么,抢先开口回答了皇太后娘娘的问题。
一众嫔妃,陪着皇太后娘娘聊了一会儿。
“已经快到盛夏了,无事都早些回去。”天气炎热,皇太后也不想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