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游端详着手中的雕像。仔细辨认过后开口询问:“令郎怎么得到的?”
“我问过我儿子,他说这是财神,直到我发现他祭拜这个神像的时候根本不是用香烛供品,而是用他自己的血!我亲眼见过他把血滴到这个雕像上面,但是雕像上一点血迹也没有。”许父说着指了指雕像的底座:“这下面还刻着四个字,我文化水平不高,认不出来这是什么文字。”
宁游看着雕像底座上的四个甲骨文,意思是:鬿神敬启。眉头拧起,内心思忖,鬿神敬启,人血为祭……
两人听完宁游叙述表情各异,许修明脸色发白,卫北面带疑惑。
“什么是鬿神?”卫北不懂就问。
“鬿是一种鸟,并不是神。”宁游解释道,看向面色惨白的许修明:“许先生是怎么得到鬿像的?”
许修明开始回忆起来:“年后行业内有消息传言有新政策即将出台,这项政策对我公司所开发的项目非常不利,也导致了a轮融资失败。”
就在他愁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着很奇怪的人,给了他一个鸟雀雕像,告诉他一日一次,鲜血为祭即可解他困境。
他并不相信这些,刚想拒绝,抬头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踪影。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套路,却接到了下属打来的电话告知资金链断裂,如果短期内拉不到新的投资公司只能申请破产清算。烦躁地挂断了电话,鬼使神差地看向手中的东西,反正事情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不会比现在更坏了吧。
在他开始祭拜神像的第二天,就收到了政策提案被否决的的消息,意外之喜也让他对这个雕像半信半疑。
“穿着奇怪?”宁游问。
“他穿着特别厚实的兜帽斗篷,手上还戴着手套,我看不清他的脸,看体型像一个很壮硕的男人,但是他的声音非常清亮,不太像成年男性。所以这和我爸的死有什么关系?”
“鬿,是古早前的一种鸟类,白首虎爪,人血为食,已绝迹于世几千年之久。底座上的字是甲骨文,差不多和鬿是同一时期的,所以我推测雕像是鬿自己所铸,它自诩鬿神。之所以掩藏面貌,则是因为它不能完全幻成人型,半人兽形象太过于惊世骇俗。”宁游顿了顿,继续解释:“人血祭祀,其实是与它缔结了契约,你供奉它,它替你实现愿望。就像人信奉鬼神一样,不过平常供奉也只是献上自己的虔诚信仰,而你以自身精气奉养它,短则精神萎靡形同枯槁,长则性命堪忧。”
“我爸死后,你去过那座楼顶,你去做什么?”许修明在周文敏给的调查报告里看到过,父亲死后的第五天,也就是警方将父亲死亡定性为自杀并且撤走现场封锁的那天,宁游曾独自一人上去过那座楼顶。
宁游组织了一下语言:“人生前最后停留的地方也就是魂残留最深的地方,我想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把血介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三言两语却让两人都惊诧不已,许修明虽然供奉鬿,但受唯物主义多年的影响,对鬼神之说依旧是秉持着怀疑的态度,宁游的说辞让他一时间难以置信,卫北则是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两人心思各异,宁游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坚定的语气让他的话语很有说服力。
“这事在你们听来可能有点天方夜谭,但我确实在那里问到许良先生转移血介的方法。”宁游向两人描述着当日他在楼顶问到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