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成百上千黑色铁球砸向北突军,有的砸在战马身上,有的砸到骑兵盔甲上,发出叮叮冬冬的声响,还有很多直接滚落在地,什么也没砸到。
北突军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莫非这些家伙是想靠铁疙瘩砸死自己不成?重骑从人到马皆是一水的厚铁甲,对面这么做未免也太蠢了些。
只是不待他们笑完,一声轰然巨响自战马身下响起,看似再寻常不过的铁球,竟在这时发生了爆炸,碎裂的生铁四散开来,击打在战马腹部,马匹嘶鸣一声后直接倒地。
第一声爆炸刚结束,周围其余铁球也接二连三炸裂开来,一匹接着一匹战马受伤倒地,主将袁白虎这时才回过神来,急声呼喊道:
“赶快散开!”
他的声音混合在爆炸声中,仅有周围人能听清,其余人则依旧各顾各的,有的往旁边冲,也有的调转马头逃离。
一些训练有素的战马也被此起彼伏的爆炸打乱阵脚,高高撩起双蹄,将背上主人甩下去,然后撒丫子狂奔。
那些被甩下马的倒霉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别的受惊马匹从身上踏过,即便穿着盔甲,被重达千斤的马蹄踩踏也并不好受。
……
骑兵部队,一向是马比人金贵,平日好吃好喝伺候着,就连盔甲也比人穿得要厚实,平常刀剑根本无法刺穿。
即便脚力突出的战马,在披上盔甲后也有些吃不消,并不适合长途奔袭,为了给战马减轻负担,腹部通常都不设防备,毕竟没有谁会傻到钻进马腹下攻击,寻常人光是被铁蹄踏上一下,就得骨折肠穿。
对付战马,通常都是布好拦马桩或者深挖坑,坑内埋布削尖的竹子,袁白虎之所以敢命部下冲锋,也是因为没看到这一类东西,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对付竟还藏了这么一手。
刚刚那些黑色铁球,无疑算得上是重骑兵的天敌,铁球名为火雷,制作起来十分简单,在生铁球内塞入高爆火药,点燃后投掷出去,威力极其骇人。
战场上硝烟弥漫,北突方根本看不起对面点燃火雷。
……
火雷依旧是那位工部刘尚书倒腾出来的,在过年陪孩子放爆竹时,他突然灵光,火急火燎一头扎进自己的工作室去了,连上门拜年的官员都没接见,好在大家都习惯了他的怪异做派,也就没往心里去。
刘尚书忙活了近半个月,最后将两个其貌不扬的黑球放到了顺帝桌子上,后者起初不知道是什么,随手拿了就开始盘玩起来,待听到对方的描述后,差点吓得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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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君臣二人偷摸去后山试了下威力,回去顺帝便命户部拨了笔银子。半年时间,军械厂生产出一千枚左右,此时恰逢北突进犯,顺帝大手一挥,直接带着这些火雷上了前线。
……
看着北突军的惨状,严撼远忍不住笑道:
“二哥,这火雷对付起骑兵可真管用,就是数量少了些。”
严撼海始终面色平静,火雷的威势确实吓人,可正如严撼远所言,数量太少了,虽然北突重骑被炸得人仰马翻,但仍是尚存三千余战力,现在这些人就全靠他们真刀真枪去拼杀了。
而远处山坡那即将奔袭而来的二十余万北突军,才是真正的重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