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童子目露戾气看向仍坐在地上的少年,如有必要,他会在石碑损毁前斩杀少年。
王柄权也察觉到童子态度不善,他皱眉紧握手中功法,虽然知道这样做无异于螳臂当车,但却无法眼睁睁看着弟子被人斩杀。
……阑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碑外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致,碑内少年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双目都快被刺瞎了,但他就是无法移开目光。
久而久之,眼中的白色逐渐被黑意取代,少年自觉到了目盲边缘,若再不阻止那光点,自己怕真就失明了。
他拼尽力气将双手合上,无边的光亮被收于两掌之间,一股从未有过的灼热感从手心传至四肢百骸,很快这灼热就变成疼痛,一条条清晰可见的红色纹路开始从手掌蔓延至全身。
红纹每蔓延一寸,躯体便疼痛一分,至最后,纹路蔓延至眼球下方,痛感已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少年浑身疼得打颤,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在这亦真亦幻的空间内,他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汗水。
少年牙关敲击间不时传出“咯哒”声,其周身气力快要被消耗殆尽,而红纹距头顶仍有一段距离,聂衷良有种预感,只要自己撑过这一关,之后的道途必定要好走许多。
碑外,小长老显然等不了许久,眼前的巨碑已生出肉眼可见的裂缝,裂缝中透出丝丝白光,童子右手弯曲成爪,王柄权的神情也逐渐凝重,脚步挪动间站了二者中间。
就在这时,白光戛然而止,聂衷良满脸疑惑睁开眼,手中空无一物。阑
王柄权见状快步上前,目露关切看向徒弟。
……
小长老冷哼一声,不去管那关系怎么看都不太正常的师徒二人,而是心疼地将手掌搭在石碑上,他这一碰不要紧,石碑原本停止的“卡察”声突然重新响起,这次势头远比之前要凶勐。
三人目光错愕看向石碑,只见它在童子手中寸寸龟裂开来,最终轰然倒地,溅起一大堆烟尘。
王柄权见状立刻反咬一口:
“长老你怎么把石碑给毁了?”
“你!”阑
童子豁然转头,满脸怒意,他没想到这锅最终竟莫名其妙落到了自己头上,正犹豫着要不要杀人灭口时,王柄权的惊呼声再次响起:
“小长老你快看,石碑似乎没损坏。”
童子闻声转身,却见石碑之下仍有铜碑,碑文铁画银钩,气势远比之前来得恢弘。
……
师徒俩虽立了大功,但却被赶了出来,临走前还被警告不得轻易外传此事,小长老在命人看护好铜碑后,一甩袖子朝中峰峰顶飞去。
王柄权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低声滴咕道:
“这孩子,长得蛮讨喜,就是一身杀气,奶凶奶凶的。”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