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柄权的调侃,南风傲不以为意,捋着胡须望向崖壁道:
“小友同时集两家之长,你这好苗子不学剑可惜了。”
“巧了,其余三堂也是这么说。”
“听说你们前不久把术堂的石碑给毁了?”
“非也,是小长老自己毁的。”
“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若一口咬死是你干的,这灵韵宗怕没几个人保得了你们,而且据说现在宗内已经开始注意你这位小徒弟了。”
老者说着,略有深意看了聂衷良一眼,王柄权见状皱起眉,歪了歪脖子道:
“老头,你这是吃定我了。”
“非是老人家我趁人之危,五堂之中,数力堂跟剑堂最为团结,不过力堂的团结是用来跟别人掰腕子了,而我剑堂……”
老人说到此一顿,突然扯着嗓子喊道:
“小的们,有人砸场子!”
话音刚落,剑堂大门轰然打开,一群人乌泱泱冲了出来,手中明晃晃的长剑晃得人眼睛疼,口中还嚷嚷着:
“哪里来的泼贼,敢到我们剑堂撒野?”
为首之人是个白胖子,目光不善看了王柄权师徒一眼,而后朝老人一礼道:
“堂主,砸场子的人是他们吗?”
“不是,已经被你们给吓跑了,回去继续练剑吧。”
“是!”
一群人又风风火火返回了堂内,大门应声关闭,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边师徒二人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什么剑士,分明就是一群绿林好汉。
……
老者脸上有光,清清嗓子道:
“二位也看到了,灵韵宗内,但凡有人敢招惹剑堂中人,他都将面对整个剑堂,当然,掌门与我岩君峰的尊令除外。
之前你们得罪的小长老许君玉,只要他有胆子来,我就敢让他有来无回。”
老者很是自负地背起双手,满脸傲意,南风醉舞轻抚额头,无可奈何。
王柄权抬起头,望了眼头顶方向,在确定不会发生戏剧性的打脸事件后,这才一摊手道:
“自打修炼开始,我便对剑情有独钟,加上父亲年轻时以剑神自居,晚辈也想继承他的衣钵。
在下先姑且相信前辈的话,此事会认真考虑,至于我的徒儿,想选什么是他的自由,我不会干涉。”
“那是自然。”老人点头微笑,倒沾了些许仙风道骨的意味。
“只不过……”王柄权这时又微露难色,“在下已经有师尊了,拜师一事最好经过他老人家的同意。”
南风傲取下腰间酒葫芦,打开塞子随口道:
“老夫游历三界多年,倒也认识不少人,不知小兄弟的师尊是那位?”
“家师李长生。”
“李长生…”
老者念叨一句,似乎并未想起这号人,待摇头喝了口酒后,又“噗”地一口喷了出来。
“老人家认识家师?”王柄权精神一振。
“啊?不认识,只是凑巧呛到了,你瞧,最后一口酒水也浪费了,我去山下打酒,你们好生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