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头紧皱,一时不知该如何询问。
方才二者交手时,对方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刀俎临身而岿然不动,如果继续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少年因此产生一瞬迟疑,丧失了先机,最后被挑于马下。
王移旌挽动马槊道:
“作战以气势压住对方,确实算个高明的法子,但在真正强者面前,这些把戏起不到丝毫作用。”
“你不过赢了我,就敢大言不惭自称强者?”
“我或许没资格,但真真切切见识过仙人,他们可以掌控他人生死,视人命如草芥。
试问,一个人在清理杂草时,岂会担心杂草伤到自己?”
“简直一派胡言,你把我当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了?”
“知道你年纪不小了,赶紧回去让你爹给物色个媳妇吧。”
王移旌说完,大笑着转身离去,留下少年干瞪眼。
司马宽一方首战即败,士气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司马澄光经过简单包扎,搬了张马扎坐在阵前,略带愧疚到:
“爹,孩儿没用。”
“打仗哪有不输的道理,能吸取教训才是最重要的。”
“孩儿知错,以后定当谨慎对待敌人,那王移旌确实有些本事,只可惜命太短了些。”
少年说话间,脸上惭愧变为与年龄不符的阴沉,司马宽并未说什么,目光始终放在前方。
……
第二战,双方各派出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将领,手持银枪的小将王移旌认识,是程行的妹夫,貌似姓赵。
司马宽那边是名中年人,虎背熊腰,不着铠甲,手中拿着一根竹竿,瞧意思就是他的武器了。
二人选的步战,年轻人枪尖冲前,自我介绍道:
“吾乃车前店赵子龙,阁下是?”
“噗!”
坐在马扎上的司马澄光率先忍不住笑出声来,紧接着又扯动肋骨,疼得呲牙咧嘴,谩骂道:
“他娘的,这家伙是想笑死我吗?”
另一边王移旌也感慨道:
“程总兵,你家妹夫不仅本事过人,没想到名字也这么硬。”
“硬个屁,他叫赵厚,自己给自己封了个赵子龙。”
程行的脸色并不好看。
乌王在一旁解释道:
“赵厚这次是遇到对手了,对面那个根本就不是将领,甚至连士卒都不是。”
“那是什么?”
“暗卫,名叫蒋丰年,代号辰龙。”
王移旌一愣,“这不玩赖吗?”
“双方并没有规定不能请帮手,而且不论文战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之后的武战,你们还是尽早做好准备吧。”
王泗衡解释的空档,手拿竹竿的中年人已经报上名号,两人没有过多客套,直接战在一起。
赵厚手中银枪通体精钢所制,百十来斤,挥舞起来呼呼作响,即便厚实盾牌挨上一下,也得整个凹陷进去,寻常人对上只有躲的份。
对面中年人似乎一点都不怕,手中一根轻飘飘的竹竿,每次都能接下铁枪,不躲也不闪,显得游刃有余。
反观赵厚就要难受许多,每一枪都好似砸在了棉花上,力道被泄去大半,稍有不慎,那竹竿就从刁钻角度插入,目标尽指要命的地方。
赵厚疲于应付,十几招下来,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中年人趁他更换气机之际,手中竹竿蓦然探出,直点对方胸口膻中。
“咚”地一声闷响,年轻人连哼都没哼,直接昏迷倒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