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选曲问题,&nbp;&nbp;接下来就是关于考斯滕的问题。
e,也就是花样滑冰的比赛服饰,因为这项运动讲究艺术性,&nbp;&nbp;所以就是直接用英文翻译过来的,国内亲昵的称呼其为考斯滕。
因为花滑的运动性以及艺术性,所以对考斯滕的要求很高,要轻薄、要引人注目、要有亮片和碎钻。
但是在材质上也要求足够结实,不能出现装饰品掉落冰面的现象,&nbp;&nbp;那样将会被扣分。
不说华国男单的考斯滕,现阶段男单考斯滕整体上就是个大型混乱秀场。
并不是说不好看,就是感觉上不太适合选手们,&nbp;&nbp;像是吐槽像秋衣的考斯滕也就算了,还有些配色能让人呕出血的刺眼搭配。
每次让人看见都有种怎么敢穿出来的冲动。
曾有人吐槽,就算是爷爷奶奶辈的都不会对这些考斯滕的配色感到满意。
省队的考斯滕是由东省大学服装设计系进行合作制作,他们设计极简、喜欢使用纯色搭配碎钻进行装饰。
整件考斯滕全手工缝制而成,制作时间从开始设计到成品为一个月。
苏芙见过省队比赛视频,&nbp;&nbp;对于选手们身上考斯滕虽有些不满意,但是并未到看不顺眼的地步。
她曾经在任务世界当过画家,&nbp;&nbp;勾勒出各式各样漂亮的画面和色彩,&nbp;&nbp;在那里业余爱好则是给自家d娃娃设计衣服、妆容,并且有个微博专门放她装扮好的d娃娃。
苏芙总觉得,省队运动员们的考斯滕有点太过低调,像是黑白配,深灰色等等。
尤其是姚鑫某次比赛时的准备视频,深深刺激到苏芙。深灰色的“秋衣”考斯滕、油光水滑的大背头,&nbp;&nbp;嘴里喊着“一二三四、二二三事”,&nbp;&nbp;看的苏芙有种在看中年人蹦迪的味道。
现在她暂时不敢把考斯滕交给合作院校来做,&nbp;&nbp;生怕他们给自己搞一套黑白灰的吉普赛女郎出来。
所以,苏芙准备自己来做设计图纸,然后让合作院系的设计师们帮忙剪裁。
东省大学设计院的闻教授是省队冬季运动合作团队的负责人,他在听说青年组的小队员想要自己设计考斯滕的,硬是被气到笑了出来。
“你是说小朋友要自己设计?”闻晋推了推眼镜,问道。
“是啊,拦都拦不住。”黄天叹了口气,理了理旁边送过来加固的服饰。
赛季已经进行到一半,有些考斯滕在穿着后会出现些松紧问题,所以赛中途趁着大伙们休息这几天,他便会将所有人的考斯滕送过来进行修补。
比如姚鑫的那套罗朱的考斯滕,前两天就不小心给刮出丝线,如果不修补很可能影响到比赛。
闻晋嗤了一声,脸上透出几分轻蔑,慢条斯理说道:“那我看看她能设计出什么样的草稿。”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黄天就从身上摸出一张设计图递了过去:“正好,我把她的设计图带过来了,她说希望老师能多提出点修改意见。”
说罢,黄天无奈的耸耸肩:“小女生嘛,都喜欢颜色鲜艳、漂亮一些的服饰,所以对于你们黑白灰有点不太愿意接受。”
闻晋本是漫不经心接过对方手里的设计稿,斜眼瞟了一下,然而他看完这一眼后就愣住了。
图纸上的颜色也很简单,红色、黑色,就仅仅这两种而已。
但是深浅不一的红色却勾勒出一种极为特别的图案,看上去像是玫瑰花、但却又并不像是玫瑰。
玫瑰花纹的纹路是以黑色为主,慢慢爬遍整朵娇艳的花,将之渲染成略带诱惑的暗红色。
裙摆是纯黑色的,与红色上衣形成鲜明对比。
光只是图纸罢了,闻晋就感受到一种火热、奔放的热络之力,属于吉普赛女郎的生命之力。
在这张图纸下,是另一套短节目的考斯滕。
月光,代表着温柔、纯净。
这套考斯滕是以蓝金色为基调,配以大面积的珍珠装饰在衣领处,珍珠光泽很柔和,并不会像碎钻那样夺人眼球,再加上这首曲子以月光为主,所以这样的配饰可以说是很合适。
闻晋稳了稳自己呼吸,眼神狂热的盯着手里草稿,缓缓道:“这两套考斯滕,我要亲自来做。”
另一边,苏芙并不知道自己递上去的手稿被闻教授亲自裁剪、制作。
黄天回来后,也不过是告诉她考斯滕解决了,让苏芙专心训练进行备赛。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了。
除夕夜,省队的运动员们都回到家里,和家人团聚,除了还在冰面上训练的苏芙。
期间,白婳曾经打了一次电话过来要苏芙回家,但是被苏芙拒绝了。
最后还是在苏父的要求下,苏芙才答应除夕夜回到本家吃团年饭。
苏家是个大家庭,每年除夕夜都会在本家一起吃团年饭,每个人都不能缺席。
除了苏芙的父亲苏为以外,苏家还有苏家雨、苏家倩以及最小的弟弟苏深。
辈分最大的则是苏老太太,她已经年近八十但是身子骨极为硬朗,在苏家最具有威慑力。
苏老太太看着进门跟自己敬茶的白婳,冷哼一声:“我大孙子呢?”
白婳愣了愣,抿紧双唇:“苏珏他最近在备考,所以没有回国。”
“备考?”苏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板,质疑道:“苏钰已经二十三岁了,他考什么?你这个当妈妈的连自己儿子多大都不清楚!怎么当妈妈的?”
老人家越说越气,越说越来火:“之前不管儿子,现在不管女儿,你还是个妈吗?”
白婳垂下眼睑,睫毛抖了抖,藏在裙摆的手指攥紧衣角。
苏父连忙上前调解:“妈,今天大过年的,咱们不要再说之前的事情了。”
看到儿子上前后,苏老太太更加生气:“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大过年也不让我看看大孙子。”
“苏钰他真的要考试,说是要考研究生,妈你这是真的错怪白婳了。”苏为赶紧跟对方解释:“等会我就让苏钰给你视频。”
苏家雨也上前解围,把儿子往前推了推:“来,给姥姥拜年。”
看到小外孙后,苏老太太的态度才放缓,亲昵的抱着小外孙逗弄起来。
苏芙刚好在这个时间来到苏家,无意间听到屋内的争执。
系统在苏芙脑海里说道:【小芙蓉,苏老太太是苏家主心骨,她不光讨厌白婳,还很讨厌苏如烟,剧情线的最后苏如烟攀上了背景雄厚的男主角,都未能改变苏老太太的态度。看来她是真的讨厌这两人。不过我倒是第一次听见苏如烟有哥哥。】
苏芙想了想,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见有苏钰这个人,你查一下剧情里,他有没有出现?】
系统应了一声后,调动能量去搜索剧情线:【剧情线里有说过白婳的两个亲生骨肉全部惨死,所以最后她把所有精力、希望都放在养女身上。】
【惨死?】苏芙愣了愣,思索一番:【原剧情里我不知晓身份,惨死也就算了,苏珏是怎么回事?】
【这就不清楚了。】系统说道。
【算了,哪天有机会去查看一下情况。】说着,苏芙敲了敲门。
清冷的少女立在门口,礼貌地冲着主座上的苏老太太行礼:“奶奶。”
“这就是我大孙女?”苏老太太看见苏芙就眉开眼笑,然而老人家表情一转:“哎,我的大孙子从小有娘更没娘一样,而我的大孙女更可怜,就真没有娘了。”
话声刚落,坐在桌子一旁的白婳脸色微变,苏父连忙握住对方的手安抚她。
苏老太太没理会这边,冲着苏芙招招手:“来,大孙女,到我这边来。”
“奶奶,新年好。”苏芙礼貌的笑了笑,整个人很是文静。
苏老太太想到对方从小受到的委屈,再加上大孙子的经历,顿时心疼道:“乖孙女,大过年的都没地方住,回奶奶家来住,奶奶给你和你哥哥都留有房间。”
听到这句话,苏芙心里有些微微动容,但还是拒绝了:“奶奶,我暂时还有事,没法回来住。”
餐桌旁的苏如烟眼红地盯着那两人,眼眸深处的妒忌已经按捺不住了。
她不懂,明明自己从小就呆在这个家里,但是奶奶却对自己不太喜欢,反倒是经常不回家的哥哥能得到奶奶的全心关怀。
但是这没什么,只要妈妈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就行了。
团年饭吃的热热闹闹,酒足饭饱后苏家雨同苏芙聊天问道:“苏芙,你报名了全锦赛吗?”
苏老太太听到这些后,感兴趣的凑上来:“大孙女要去参加花滑比赛?”
她的大女儿苏家雨就是花滑选手,所以苏老太太对于这项运动也是很热爱,不然当初就不会同意大儿子和白婳的婚事。
现在听说苏芙要去参加比赛,老人家顿时来了兴致:“大孙女比赛是哪一天?奶奶去给你加油!”
“还没有排出来呢。”苏芙笑了笑,说道:“全锦赛在齐市,舟车劳顿,奶奶还是在家里看体育频道,会有转播的。”
“转播又不是直播。”苏老太太嘀咕着,说道:“我让管家准备私人飞机,咱们自己飞过去。”
说罢,老人家起身朝着书房那边走去。
“那这将会是你的出道首秀呢。”苏家雨啧了一声,感叹道:“一定要闪瞎他们的眼睛。”
她这句话另有所指,明显是说给白婳听的,当然白婳不聋也不傻,听出来对方的意思。
白婳未作声,对于苏芙参加全锦赛也没有什么表示。
倒是苏如烟在听到苏芙要参加全锦赛后,如临大敌般紧张起来。
而且奶奶是不是对苏芙太过关注了?
苏如烟盯着被奶奶拉着手的苏芙,眼眸中满是隐藏不住的嫉妒。
2月3日,刚过完大年初三,东省省队总教练带着小女单、小男单以及双人滑的选手们,一起踏上了前往齐省哈市的高铁。
这次带队的教练除了总教练王奎外,还有女单教练黄天、双人滑教练徐斌这几人。
国内赛经常会把青年组、成年组的比赛合在一起办,所以省队参赛的选手呼啦啦一大群。
这次比赛地点在齐省哈市的冰上训练中心,从东省过去坐高铁大概八个小时,于是省队里便定好火车票。
大年初三虽然不是春运的高峰期,但是在拜完年后还是有不少人选择出行旅游,于是高铁车厢里并不算是很冷静。
十几岁的孩子们,正是活力充沛的时机,叽叽喳喳喧哗着,光是强调纪律都让王奎感觉头疼。
他活动一下头颈,无奈道:“小黄,你来管人,我到车尾休息一下。”
黄天点点头,强调道:“师父,千万别抽烟,高铁抽烟会被罚款,而且车子会自动停下来的。”
“我知道。”王奎站起身来,活动着手脚朝着车厢连接处走去。
等王奎走到那里,倒是看到苏芙正戴着耳机盯着窗外,眼神明显处于恍神状态。
“苏芙。”王奎走到对方面前,好奇道:“感觉怎么样?”
在王奎看来,这算是对方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可能心态上会与以往那种比赛有些不同。
比如紧张、焦虑、又或者会出现一些不适应的症状。
这是很常见的,而运动员们必须快速适应,不然带着不算好的心态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状态。
苏芙愣了愣,疑惑地啊了一声。
王奎一看,心道对方这应该是真的开始紧张了。
于是,主教练试图调节一下对方心情:“其实咱们东省花滑是最厉害的,全锦赛也就是咱们队上几个人抢冠军罢了。”
这句话并不是吹牛,花样滑冰这项运动本就不算很普及,在沿海或者是南方城市更是没有比较适合的训练场地。
而东省处于北边,孩子们几乎都是在雪地、冰面玩到大,他们从小就接触这些。
就好比毛国那边也是冰天雪地的环境,滑冰对于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所以毛国的小女单几乎是咱们国家的好几倍。
苏芙笑了笑,取下耳机:“我是在听这次比赛的曲子。”
“曲子?”王奎愣了愣,接过对方手里的耳机:“这是?”
“夕颜帮我改的曲子。”苏芙说道。
总教练戴上耳机,差点没被里面大音量给刺到耳聋,他呜了一声摘下来,喃喃道:“你、你改成这种?”
“嗯。”苏芙接过耳机,点点头。
王奎一脸便秘地看着对方,欲言又止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婉转地说道:“其实我能理解你们年轻人喜欢超前、新潮的东西,但是花滑比赛的裁判们都是些老古董,他们审美可能跟你们不太一样。”
苏芙笑了笑,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赞同对方的话。
其他教练前来告知两人前去吃饭,他们将带来的饭盒加热后,一一分发给运动员们。
郁美盯着手里的饭盒,叹了口气:“我想喝咖啡。”
“喝了就没法参加比赛。”姚鑫努了努嘴,将筷子掰开递给对方:“吃吧,等到地方就有热乎的饭菜给我们吃了。”
另一边,王奎看着能吃能喝的苏芙,又看了眼吃不下饭的大龄女单选手王雨,叹了口气。
苏芙能吃能喝,还能睡,看来是他多虑了。
火车到站后,接驳车将省队队员们接到酒店下榻。
一到酒店,黄天便去赛委会那里拿到了比赛时间。